“你跟你老婆的关系怎么样？”

张大山闻言面上带着一丝怒气：“长官，你问张亮就好了，问我跟我老婆的关系什么意思？”

他一副护着自己老婆的模样，陈末看着他一脸认真状，点了点头从微表情上看张大山确实很在乎他的老婆。

但！

同样的，此刻的张大山表现的越在乎自己老婆，其露出破绽在陈末看来也就越多。

在乎，才会在得知自己老婆有外遇的情况下，做出杀人的事情。

“我问你，你跟你老婆的关系怎么样！”

陈末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

张大山吸了口气：“我对我老婆很好，每个月工资都上交，关系很好！”

“我从村民那里得知，张亮跟你老婆可能发生过关系，这事你知道吗？”

陈末的话音刚落下，张大山本就有些黑的脸，此刻又黑又红。

——砰！

他一巴掌打在审讯椅上，此刻的他是那么的愤怒。

而这也是一个丈夫，在听到自己老婆跟外人有关系的第一反应。

无论是审讯室内的夏清，还是单面镜后的警员都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陈末。

一直在一旁负责记录审讯的内容的夏清，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

这个张大山看似什么都交代，但交代的几乎跟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而他们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个张大山有杀人的嫌疑，如果没有先入为那么此刻张大山的每一次反应都是很正常的反应。

他们也很可能因此就放弃了张大山这条线。

说到底，虽然张大山的嫌疑很大，但经过多次深入调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关于他杀张亮的证据。

也就是说，这个张大山如果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即便陈末的审讯手段再怎么厉害，结果依旧是放他离开。

这不仅仅是夏清所担心的问题；

同样是单面镜后一众警员所担心的问题。

单面镜后。

之前的一番审讯小孙也是从头听到尾，就他感觉这个张大山确实没有多大的嫌疑。

至少目前陈末每次询问后，他的每一个反应都是很正常且合理的。

“这么审讯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怀疑的话，陈队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让他认罪吧。”

小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就目前张大山这样，这一次从他身上找不到突破口，下一次再叫来审讯就更别想了。

小张跟着一众警员也是露出苦笑之色。

以前这种情况，他们还能听听王铮王队的，但自从上边决定要将王队调任后。

王队就被安排在家一边等待一边休息了。

“没办法，毕竟过去半年了，陈队能从王东身上推测出张亮很可能已经死亡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小张话音落下，众人也是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留给他们的线索本就不多，有尸体还好还能从手法上以及尸体的腐烂程度上推测凶手。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唯一值得怀疑的人，此刻看起来好像又那么无辜。

“看来，张大山这条线是断了。”

没错，所有人内心中的想法，不一而同的排除了张大山的嫌疑。

但就在这时。

审讯室内传出陈末玩味的语气。

“在之前的走访记录中你曾经说过，如果是你杀人，才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方便跟我说说，什么是高级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