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清后天就回来了吧。” 白皓月问。
“是啊,学塾是五天一回,今日是第三天了。”
“时间过的真快,我们都而立之年了”
听见弟弟感慨岁月,白明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弟长大了。”
小的时候爹就重病过世了,因无银钱还债,家被债主们搬空了,后来还把田地抵了债才还清。
亲友叔伯全都怕被他们黏上,对他们恶言相向,绝情到了极点。
有一次他病了,烧的厉害,眼看着就不成了。
阿娘没办法,只得向叔伯借钱给他看病,叔伯们却都怕他们还不起,不借不说,还把去借钱的阿娘讽刺了一顿,赶出门。
当时弟弟去街上偷别人的钱袋,要回来给他看病。
可是瘦弱的弟弟怎么可能跑的过别人呢。
最后被抓起来打了一顿。
可是打再狠弟弟也不肯交出钱袋,因为这是为他偷的救命钱。
最后还是有人心善替弟弟赔了钱,那人才罢休。
当时被揍的浑身是伤的弟弟忍着疼痛,把钱用来给他买了药。
他才活了命。
阿娘一个人支撑着他们支离破碎的家,叔伯们却都常常来找事,想把他们赶走霸占宅院。
阿娘没办法,只得偷偷联系了牙人卖了宅院。
他们还不敢白日离开,因为怕叔伯们盯上卖宅院的钱。
他永远忘不了,阿娘带着他们一路乞讨的艰辛。
他那时问阿娘,为什么不用卖宅院的钱买个宅院。
阿娘说,她要离开那个地方,离叔伯远远的,让他们的生活重新开始。
卖宅院的钱不能花,怕路上有个好歹,好应急。
可是阿娘不知道户籍是轻易的不给迁出所在地的。
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没了回头的可能。
只能住破庙,行乞讨生活。
后来战乱了几年。
阿娘才能带着他们离开那个地方。
因不知道去哪里,阿娘带着他们跟着灾民来到这里。
在朝廷的帮助下,安顿了下来。
所以他们从不提以前的事,有人问起也只说阿爹死的早,又赶上战乱才流离失所。
阿娘给他起名明月,给弟弟起名皓月。
他想阿娘也是思念家乡的,只是家乡容不下他们。
后来,他跟着李猎户学了几年打猎,才渐渐改善生活。
弟弟可能是因为突然活的轻省了,有些好玩。
再后来,他娶了没了爹娘的钱梅花。
弟弟也娶了心爱的女人,变得稳重起来。
弟弟总说家里他承担的责任太多,可是要是没有弟弟,他早已经病逝了。
“当然,人生都过半了还不长大!” 白皓月假装听不懂话里的深意。
“哈哈哈,你刚回来,也去休息一下吧,晚饭再聊。” 白皓月也有些累,要回去休息一会。
“好。” 白皓月也要回去好好思索一下店面的事。
“阿娘,晚上做竹笋焖鸡好不好。”
白渝澜跑到季荷秀面前点着菜谱。
“好,阿蓝嘴馋了?” 季荷秀知道阿蓝喜竹笋。
“嗯,想吃竹笋还想吃鸡,阿娘会做吗?”
其实白渝澜想借此机会,展露一个做菜的天赋。
“嗯,会。” 季荷秀做过。
“那阿娘先把鸡肉切块用葱姜盐腌制一会再炒。别忘了放些菇子一起炒哦。”
“嗯嗯,好!”
晚上,白渝澜如愿的吃上了竹笋焖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