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有些亮,田大娘就喊喜妹起床了。
昨夜因赶路劳累,二老爷让早些休息今天再清洗碗筷。
还不知道村民何时会来,她们得起早些收拾东西。
田大娘去烧热水清洗碗筷茶具做早饭,喜妹喂马匹草料扫院洗衣。
田单睁眼看见身边董兴宇的大脸,有一些迷茫。
坐起身后看到屋里睡着的几人才意识回笼。
摸了摸屁股,嗯,不那么疼了。
就揉揉眼打算接着睡,但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唔~” 和他睡一起的董兴宇被他弄醒了。
“单兄,你不睡觉翻来翻去的做什么。你碰到我的兄弟了。” 搞的他好想尿,董兴宇翻了个身继续睡。
“呃,抱歉抱歉。” 田单现在一动也不敢动了。
古齐铭听见说话声,睡眼惺忪的看了看旁边床上的白渝漆,又看了看身边睡得挺香的起赋。
双手搓了搓冰凉凉的脸,然后起身穿衣了。
像被点穴的田单见古齐铭起床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躺着,也起身了。
石望生来的时候,就见都醒了,看了一圈没看见白渝澜。
“望生哥!” 董兴宇跑去接过石望生带来的东西。
“这是我娘晒的干菜。” 石望生见董兴宇拿着布兜在眼前看。
“哇,有没有干菇啊望生哥。” 田单也屁颠屁颠的走过来。
“干菇有的,还不少。” 石望生见田单走路的姿势觉得好笑。
“不是啊,单兄,你不是习武之人吗?怎么坐个车像受刑似的。” 董兴宇好奇。
“因为我皮嫩呗。” 田单也可郁闷。
见两人逗趣,石望生朝里面走去,“齐铭,渝澜呢。”
“二爷还没起床。” 起赋回。
“起赋说的对,渝澜兄还在睡。” 古齐铭应和。
“起赋?” 石望生没明白这是谁。
“哦,起赋是白家的仆人,和喜妹是母子。” 古齐铭解释。
这时候喜妹把起赋喊走了,让他去灶房烧火。
“啊~” 白渝漆走出房门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不愧是哥哥,都起的好早。” 白渝漆看着一院子的哥哥。
“渝漆啊,起赋比你小可都起了。” 田单说不过董兴宇,打算转移注意力。
“渝漆没事,你的渝澜哥哥还没醒呢。” 董兴宇又追着堵话。
俩人又互相打起嘴炮来了。
白渝漆看了看古齐铭,“齐铭哥,他俩咋回事?”
“没事,玩呢。” 古齐铭笑笑。
石望生进了屋就见白渝澜确实还在被窝里睡觉。
全身盖的严严实实,就露个脑袋在外面。
石望生静静的看了好一会,转身离开了。
“望生哥跑那么快干嘛!” 白渝漆看着石望生去匆匆的背影呢喃。
***
你还别说,走在村道上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真真的能让人生出无言的无限感慨。
“渝漆,你对这里还有印象吗?” 董兴宇一手搭在白渝漆的肩膀上。
“没有。” 白渝漆左看右看圆圈看。
“一点都没有?” 田单从后面冒出来。
“当时离开白杏村的时候,渝漆才两三岁吧?” 古齐铭问。
“是的,当时渝漆两岁,渝澜三岁。” 白皓月语气里是回忆。
“那确实记不得。” 董兴宇了然,他四岁前的事他也都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