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们看着办吧,我老了,可不想操这些个心事了。” 白老太松了一口气,对白皓月说。
只要不是让她回村里养老,她什么意见也没有。
“那后日我和里正叔商议商议。” 白皓月也松了一口气。
起码过了一关了,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是福泽全村的事,里正不会不同意的。” 白渝澜觉得以里正的为人,怕还会大力支持。
“还有岳家的事,不知道姨娘她们想的如何了。” 白皓月又想起这件事。
他倒是希望姨娘能和季老爷和离,这样荷秀就不用担上季家的浑水了。
季家的孩子和他们家不一样,明争暗斗不少。
和睦相处是不可能的,不害你就不错了。
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咋么可能齐心?
就算是一个娘一个爹也不见得就和睦相处。
“到底是人家的私事,你也不要太有主意。” 白老太提醒着儿子。
“是,儿子受教了。” 白皓月一怔,心里松快不少。
确实是他钻角尖了。
白渝澜也被上了一课,他们确实是旁观者清,是外人。才能直切要害去脱身。
但是姨婆和舅舅毕竟在季家活了大半辈子,怕不是那么轻易舍弃的。
更何况他娘对季家来说,只是一个外嫁女。
白渝澜也不操心了,就看他们自己的想法吧。
左右生活都是自个过的。
***
“写完了?” 白渝澜看着周围挂满的春联和春晖。
“按着门头写的,不多不少。” 古齐铭说。
白渝澜见桌子上还有剩余的红纸,顿时来了兴趣。
把红纸都收拾在一个篮子里放到自己桌子上,又寻来一把剪刀。
“渝澜兄这是打算做什么?” 赵旗云上前好奇的问。
“剪几个窗花。” 白渝澜手中折着红纸。
“渝澜兄还会剪窗花?” 田单兴致勃勃的跑来围观。
“回呀。” 白渝澜上辈子喜欢做手工。
看着单一无奇的东西在手中变成华丽或者可爱的作品,心里会有很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渝澜兄真是深藏不露啊!” 董兴宇还是头一次见白渝澜展示这个手艺。
古齐铭也默默的走过来围观。
然后就见白渝澜用他那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剪刀,剪刀随着灵巧手在红纸上旋转,弯曲调转着方向。不一会就剪好了一张。
田单拿过慢慢的展开,众人都伸着脖子等着看。
打开后就见一个福字跃于纸上,上方有两根稻谷,两边各有一条鲤鱼,福字的下方是一朵盛开的荷花。
每个图案的中间由一条红丝带相连,外围是圆形的花边。
“渝澜兄剪的窗花寓意真不错。” 古齐铭忍不住赞叹。
“这个是我的了,我要贴在我的桌子上。” 田单以吻给窗花盖了个戳。
“单兄,你不止手快,你还嘴快。” 董兴宇不得不佩服。
“嘿嘿嘿,就当你是夸奖了。” 田单笑容灿烂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