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的记录册,上面的价格虽少累计起来也有些数了,更何况临海镇于唐家寨的交易他还没看过,那才是大头。
富饶人穷成啥样了都,临海镇还封地自过,把自己建设的必县城还县城,当真是……气死其他镇的人了。
临海镇肖家的心情他理解,当初被逼到这荒山野海勉强度日,后来暂时放下了芥蒂伸出援手还被别人把手指啃秃噜皮,心里肯定气恼又后悔。
只是啊哎,白渝澜代表的是朝廷,他不可能让国土被个人占为己有。
且肖云言这事要是被上面知道的话,他怕不是要尸首分离了。
肖云言的脸一会青一会白,最后面如死灰,:“肖某早料到会有这一日,私自海捕交易的主意是我们家出的,与临海镇其他人无关,还希望大人不要为难他们。”
“大人,肖亭长也是有为难之处啊。 ” 杨午亦有些紧张的站在两人中间。
“白大人义正言辞,生出了好大的官威啊。” 唐可甜隐下心中的不安,真的很想翻白眼。
如今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了,早些年干嘛去了。
富饶县的情况不是十年三十年,足足有半百了好嘛,但凡朝廷多用些心,富饶也不会是这样子。
“我知道朝廷对富饶确实有些疏忽,但是民能与官争,官能与君争?” 他们是弱势,遇到一言堂的君王制只能低头,哪怕他们对朝廷有怨言,有不满。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有说我要做什么了吗?” 白渝澜头疼。
那边杨午亦护在肖云言身前紧张兮兮,一副他要把肖云言下监的架势。这边唐可甜神色不悦,一副他明天就要对唐家寨下手的样子。
哎
“是没做什么,但说的倒不少,差别不大。” 唐可甜撇撇嘴,果然,男人皆负心。
“大人,还是先用饭吧,一会该凉了。” 杨午亦把人往屋里请。
他不只是在帮肖云言,他是在帮马谡观,也是在帮富饶。
肖云言要是坐实了这个,那马谡观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后果更严重。
还有一点让他很反感,既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山匪占山多年怎不见朝廷去围剿,那福禄山山匪还收编成了县兵。
当真是
让人不爽
见几人被他吓到了,白渝澜解释说:“我并没有要问罪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以后不要私自出海了,让镇民都先回来,与唐家寨的交易也先止了。等我写两份申书在知州与知府面前过了明路,把这片海域的使用权划到富饶县来再说。”
“我既然诚心想理好富饶,肯定是会为你们多想想的,你们这样下去不行,早晚会被人拿来说事。咱们把海域权先过明路,也好为以后的海货贸易做准备。”
“啊?” 肖云言刚认命又懵了,坏事突然变成了天大的好事,他还真有些不敢相信。
“啊什么,你不会是不想放手海域的控制权吧。”
“不是不是不是,只是大人不打算问责了?” 还是确认一下是不是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