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望生回首一瞧,见是项见便停了步,“项县丞有事?”
项见一笑,“没事就不能与石师父说话了?”
石望生扬了下眉,项见他是知道的,还知道他找过白渝澜的麻烦,所以对项见,他并没有多少好感。
他会知道这事也是因为有次去青山县卖药粉,不小心在酒楼听到的。
应该是那次同考的考生回来后说的,这事传的很快,基本人人都在讨论。
一是讨论本就有些名气的五人组竟然中了三位举人,二是讨论那场刺激又搞笑的为难比试。
大家的重点不是在比试上,而是在那个找他们青山县五人组麻烦的人身上。
于是乎,项见几人变成五人组崇拜者眼中的“谴责”对象。
他来到富饶后,还奇怪怎么名字重合度这么高,结果,他就是那个项见本人,还有个曹肆。
也不知道这俩人跑来富饶,在白渝澜身边要做什么,反正石望生是真庆幸富饶有他的用武之地,不然他都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来到这边。
“我们以前见过吗石师父?” 项见真的很纳闷啊,他想破了脑袋实在没想起来有得罪过石望生。
“没有。” 石望生摇头。
“那我是在无意中得罪了石师父?说实话,石师父让我有一种“我很不顺眼”的感觉。” 项见想知道是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项县丞这名字和我讨厌的人的名字一样。” 石望生撇撇嘴。
“………那真是……好巧。” 项见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是很巧。不过,项县丞与那人不同,并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石望生笑,确实没他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但是与他想象中的一样,不怀好意。
“那是我的幸事。” 项见松了一口气,倒不是怕他,而是他不想在接下来的共事中与石望生产生摩擦。
“项县丞是京中人,家中不乏位高权重的长辈,怎么会选择来这富饶做这个卑微的小职位?” 石望生被项见邀请到了县丞衙。
“这个不是我的原因,是上头指派我来的。”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知道皇上为啥让他来这里。
“原来如此。” 石望生像是了悟了般。
所以他来这里,真的并非自愿?
“听说石师父与渝澜是同乡同村,这是真的吗?” 项见随口一问。
“是这样没错。” 石望生点头。
“那渝澜老家还有亲人在吗?” 项见让痦子上了茶,与石望生边喝边说。
“?” 石望生正在想他问这句话的用意,那边曹肆耷拉着脑袋就走过来坐下了,还倒了杯茶一口闷。
“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项见不问也知道是与库银有关,但是为表关心,还是要问的。
“我想写封家信。” 曹肆坐下叹气,“但是送信一趟好麻烦,还要跑去玉山府。”
“让衙差送去就行了,或者小四跑一趟。。” 项见还没写过家信呢,主要是没什么人可写。
“小四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坐车晕脑袋。” 曹肆看了眼小四,摇头心塞。
小四可能是水土不服,反正来到丰颗后就天天上吐下泻,头昏脑胀,一直在养病。
他天天累成狗,哎,都不知道谁是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