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何必深思这些无解的事?这些事除了让大人变的迷茫外没有任何用处。”
白渝澜沉默半晌,“你说的对,与其思考这些无果的,不如做好当下要做的。”
白渝澜暂时收起心里繁杂的思绪,有些事适合慢慢的去琢磨。
***
白渝澜看着屋中有些灰暗的光亮,一时分不清是当日夜晚还是第二日清晨。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有一种很强烈的虚幻感。
就好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白渝澜经此一遭思绪乱颤的厉害,索性点燃屋里的蜡烛,走到桌前铺纸研墨,准备画一幅她离开的河桥景。
他的丹青一直不好,距离他上一次沉浸作画还是在两三年前,去百杏村时在石望生家画的那一幅还算能入眼的冬雪山林画。
他想了一圈,发现除了他奶和爹娘,也就石望生觉得他画的好了。
白渝澜心里是有些茫然失措的,就,突然的目睹了自己的尸颜,甚至是被火化被河葬。
那种经历自己的存在在一个世界彻底消失的灵魂孤寂,让他升起一种漠然感。
自觉都将如尘埃随风消散于天地之间,必定要亡于自然的落定律,让他很混沌。
他经历过实实切切的死亡与生命的重启,这就很让他发现他好像对死亡没有太多畏惧。
他想,人就是要这样死了又生、生了又死,那么如今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有什么意义?
这辈子过不好那就自行结束再重来啊。
那么,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
反正会再生
反正生生世世有生有熄又生
白渝澜没发现,随着他图画的完成,以及心里所思所念的迷悟,门外的天空已经风雨欲来。
***
“咚咚咚” 门外有敲门声。
白渝澜放毛笔于笔架上,道了声“进”后,往外间走去。
进来的是左锦,“大人,晚饭准备好了,现在用吗?”
听这意思,这里的时间还是当天。
“用吧。” 白渝澜在外间净完手出门,就发现白天还晴朗的天现在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这?” 他有点迷糊到底是当天还是已经过了几天。
左锦见他家大人顿足望天,一脸茫然。想着肯定是睡迷糊了,就说:“也不知怎么的,半刻钟前突然就变了天。”
半刻钟前?
他醒来的时候?
白渝澜晓得了还是当日,便说:“这几日你跟起赋一直待一起吧,多问问这一年里家里发生过的大小事。”
“好。”
由于他是打着为唐家寨申请镖行资格的事来的,所以他不能住在这里,也不能在郡城待太久。
饭后,白渝澜留下左锦在骁,只带着飞手回了郡衙的寅宾馆。
郡衙后宅
“怎么样?”
“下人说,白大人在街上溜了一圈又一圈,没做什么特别的事。” 右同知回。
万伯壬想了想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不信白渝澜气势汹汹的找到他,只为了揭穿他以前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