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便捷是不假,但途中不可控的因素过多,若非孰知水性及有应付突发事件的能力,万不能选择水路。” 右同知看了看延伸出去的河面,道。
“突发事件?”白渝澜不解。
“看来大人不知。” 右同知邀白渝澜到一茶棚内休息,白渝澜随同而往。
“愿闻其详。” 白渝澜求解。
坐下后,店家奉来一壶茶,一碟干粮饼。
白渝澜好奇的拿了一块尝,饼是咸的,有些硬。
“水面上的治安并不全面,两境交界处多的是拦路者。再则水路的税费要高于陆路,一般小商贩宁路不水。” 右同知道。
白渝澜闻言更加不解,“拦路?这般行事不就如海盗般?”
为何知而不剿呢?
“何止如同海盗,明明就是更甚于海盗的猖狂。” 身后传来有人忿忿然的话。
白渝澜微微侧身望去,见一旁的路边或站或蹲的有很多人,看打扮就知道是常年水来陆往的货工。
白渝澜便转过身,面对群众拱手后道,“愿闻其详。”
“说话文绉绉的,让人怎么听得懂?” 有人嘀咕。
“对不住了各位哥哥。弟弟对河盗一事很感兴趣,哥哥们可否,可愿意把这些经历说给弟弟听一听。” 白渝澜起身端着干粮饼和他们围蹲地上。
有人回:“也没什么好说的,左不过是为官者不作为,不然这些河匪也不会这样猖獗。”
“这话就不对了,郡守大人早几年前就已经设立了河道保卫兵。” 刚去让店家多上了几盘饼的右同知不满的反驳。
“呵,确实是设立了河道保卫兵,只不过是需要缴纳一定的保护金才会被保护。” 有人更不满。
“就是,指不定这就是官匪相护,就为了挣黑钱。”
“你们,你们这些刁民,胡说八道些什么!” 右同知被这些愚民气的不行。
“………” 白渝澜不置可否,他想起连绝山以前的山匪。
过了一会,有个人过来对几人耳语一番,然后,人群就看着右同知神色各异的散去。
“愚昧。” 右同知看着店家刚端来的饼,又看了看散进人群的那些背影,无奈极的道。
白渝澜起身安抚:“右同知莫气,他们想来是刚刚在河上受了罪,这才言语上有些无遮拦。”
右同知管理了一下表情,又神色为难的说:“哎,本官也不想气啊。可他们不按规矩做事,出了事又埋怨官方不理,这,这有这个理吗?”
“确实是有些不该。只是为何朝廷不直接派兵围剿呢?如此河道安全,岂不更有利于地方发展。” 白渝澜邀他坐回桌子。
“这,大人说得轻巧,,,可这事不是一两个人说了算的。” 右同知本想说剿匪有多多多不易,转念一想白渝澜剿匪剿了好几处,都快剿出经验来了,于是便转了话。
“………” 白渝澜真没觉得有多不轻巧,匪者、混江湖者,国律不护也,死亦无需偿命。所以,直接上就行了啊,又没啥顾虑。
奈何他位低没他说话的份,所以还是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