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过早饭,白渝澜去向袁绍杰请罪并辞行,袁绍杰一脸复杂的让他进了书房。
白渝澜开口就为昨日的无礼道歉,袁绍杰悻悻然的接受了,说:“你不必道歉,你没错。” 然后心中又补了一句“我也没错。”。
白渝澜笑了笑,片刻后才道:“下官还要去一趟唐家寨,就不继续留下来打扰大人府上安宁了。”
果不其然,袁绍杰面上一喜又掩下,“既然你还有事,那本官便不挽留了。”
白渝澜心想袁绍杰怕是早就盼着他走了,如今是连规劝他早日回富饶也不说了。
如此也好,他更能随心所欲一些。
白渝澜见他像是已经忘了那件事,于是就提醒道:“大人也知富饶正缺能手巧匠,还望大人让下官带走年初归隐送来的那名船匠。”
“………看本官,忙的都忘了这人了。” 袁绍杰是真的忘了。
于是说完便招人来,让去工房把船匠带到府衙外。
“多谢大人理解。” 白渝澜见人已要到,便感谢了一下袁绍杰,让他心情舒畅些。
袁绍杰摆摆手,意思不必。少顷,好奇的问:“唐家镖行注册书通过了?”
“并未。” 白渝澜摇摇头。
袁绍杰便宽慰道:“这事急不来,缓个三年五载再申请,定能通的过。”
“这倒不必了。” 白渝澜心想三年五载后,估计玉山府的运货商都已经饱和,再申请也没啥大作用。
“…………” 袁绍杰听言,猜想白渝澜是受了打击,已经放弃了这件事。
心有小窃喜的想着,白渝澜碰了一头,该明白很多事是不能称心如意的。
察觉他的窃喜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便轻咳两声安慰道:“也是,其实开不开镖行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在府城与富饶之间运货,这种无需镖行资格证。”
“嗯,大人说的也有理,只是我已替他们申请了朝廷公行,如此,镖行便不必了。”
“………公行?” 袁绍杰不确定的问。
白渝澜点点头,“起先就已经确定了富饶所有的货产,会直接运往京城,所以下官才非唐家寨莫属。”
(所以,富饶的税收与年利,你这位知州和那位知府都不用操心惦念了。)
“可是,有一件事本官想提醒一下白大人。朝廷知道唐家寨的过往吗?” 袁绍杰有些担忧,他感觉白渝澜在玩火。
白渝澜察觉到袁绍杰的担忧,不管是不是因担心他,他都心领了。
“大人觉得下官敢对皇上有所隐瞒吗?”白渝澜望向袁绍杰又说:“大人想必知道下官一直与京城有信件往来。”
袁绍杰点头回应:“这本官确实知晓。” 去年也好,今年也罢,只要他在府城住,那个鹰传书啊,三天两头送来送出,他能会不知道?
“但有一事大人肯定不知晓。”
“何事?”
“其实自从下官出了京城,一直都与皇上有信件往来。信中大到遇匪铺路,小到晕船想家皆有之。”
白渝澜说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