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没办法向她爹开口,这下更不好说了,说了也没用,只会让他爹跟着担忧。
白渝澜驾着车在懊恼。
他猜测着是不是昨夜唐可甜洗澡时受了凉,或者被虎崽子和一系列的事吓着,这才导致她突然来了癸水。
不然她一定会提前备好用品和衣物,不会出现这种突发情况。
前面的飞手看着前面被赶下车在带路的三只带伤虎子,对唐夜感慨道:“大人对唐姑娘挺上心的,看来我也得学学怎么对姑娘家好。”
唐夜还在疑惑为什么唐可甜换了衣服,听见这话就说:“飞侍卫还没成亲?”
“以前是还没洒脱够,不愿安定下来。不过现在我是想好了,江湖是洒脱随性不假,可有家的感觉也不赖。”
像他们这留下的二十人,现在已经不适应江湖中的打打杀杀了。
这样安稳的有人可依的感觉,比孤人浪迹江湖更有意义。
“你说的对。”
“………” 察觉唐夜心不在焉后,飞手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走路的虎子身上。
其实行慢路并没有快路舒适,甚至于有些百无聊赖。
白渝澜看见不知是饭团还是少爪,或是哪只鹰在天上飞,又听到马蹄走在路上发出的哒哒哒声。有感而发道:
“鹰翔碧天游万里,马踏尘土行四方;旅途当赏山野景,人生需如松竹梅。”
“好好好,大人不愧是读书人呀,诗词歌赋张口就来。” 飞手见终于有人说话,还讲的是诗,忙赞道。
白渝澜被拍的很高兴,想当初他也这样拍过皇上的马屁。
“你给起个诗名呗。” 白渝澜回应着他的夸赞。
“……啊,我吗?” 飞手不敢置信他家大人让他这个武人想这些文绉绉的名字。
“嗯。不急,慢慢想,左右路还有这么远。” 白渝澜说完高声道:“谁想到的名字能被我认同,那我便赏银五两。”
“五两?” 车队沸腾了。
“我来我来,叫“马鹰”如何?诗中有鹰有马,正合适。” 有人第一个拔得头筹。
“我还翔踏呢。” 有人抵制,坚决不让赏银落入他手。
“我知道我知道,“游万里”,够诗意吧!” 有人又抢。
“能不能不要摘诗中的字?我还行四方呢。”
“就是就是,一会是不是还要说赏山野景,或者如松竹梅?”
“要不叫“途乐”?你看大人是在途中做的诗,还让我们都乐了。”
“………也可以叫“路诗”,路上做的诗。”
“若不叫“途路乐诗?” 另一个说途乐的人提议道。
“有道理,我感觉挺好听的。” 路诗的创造者非常之认同,以至于两人成了合作关系,一致打击其余人的佳作。
飞手没敢想这事还有人和他争,顿时犹如香饽饽被人窥视,急得抓耳挠腮的想名字。
白渝澜看着不再沉闷,有些热情高涨的众人,心情愉悦的继续驾着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