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面露恐慌之色,皆扑到栏栅前抓着柱子嚷嚷道:“凭什么,我们又没有杀人。”
“为什么杀人的肖一判的比我们还轻,我不服。”
“大人我们知道你是好官这才千里赶来报案的,你怎么可以帮着杀人犯呢。”
“我是抢了他的衣服,可是他也杀了我的父母。”
“是,我有错,我的错我受判我认了,他的错他不用承担吗?难道外面的世道杀人不用还命了。”
“大人难道是想包庇肖一吗?” 一句质问出口,几人盯着白渝澜不再嚷嚷。
白渝澜静静的看了几人许久,久到他人以为他默认了。
“你们觉得受不住了吗?你们当时自为自己不顾他人死活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别人也受不住?” 白渝澜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异常平静的说。
“谁知道他娘的身子确实弱,以往不也没事。” 有个人理不直气不壮却固执己见的反驳。
“那棉服分发时就明明白白的告知只有年老者、体弱者、孕婴者、幼儿者才能领取。既然没有给你们,就说明你们爹娘的身体能受的住。” 白渝澜没有停顿的回。
“万一熬不住呢?我们也是担心自己的爹娘受冷生病。”
“你担心?肖一不担心?你们是不知道他娘常卧病榻无法下床吗?”
“就是因为她无法下床,成日躺被窝里才让我们觉得她不需要棉服。”
“…………” 白渝澜转过身去静默不语。
他已经懒的给他们辩解了,自私的人永远都觉得自己没错。
“大人你别走啊,是不是我们说的有道理,才让你没办法回答我们的话。”
白渝澜可笑的摇头说:“你们受罚与否不在我,我只是按着国中旧案律令给你们下判。”
说完白渝澜不再管身后那些人的喊叫控诉,也没有再去见肖一,他回到桌前拿出案册看了又看。
没想到他的好意,最后会变成别人施恶的因由。
白渝澜喊来肖岸,告诉他让正上职的衙役提出牢中七人准备升堂,又让人喊来项见和曹肆旁听,监查。
随后他拿出青山镇肖一案案册又看了一遍,确认没有纰漏和夸大,这才合上册子静等衙役来请。
等前衙人员到齐,既有衙役来报后,白渝澜便拿上案册去了大堂。
一阵威武声中白渝澜坐上案椅,把案册递给一旁的项见,项见打开快速浏览一遍后心中有了谱。
白渝澜抬眼便看到大堂门外的戒石坊处站了不少百姓,疑惑一瞬后就悟了,这时有案要审时衙役都会在衙门前敲锣贴告示,让百姓围观案件发展。
作用就是避免衙门随心、随意、不看证据去判案。
见项见合上了册子,白渝澜便一拍惊堂木,吓得第一天正式值班的衙役皆是一惊,不由得挺了挺胸,让自己站的更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