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教授，大家都说天才多多少少都是些疯子，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文质彬彬的，没想到你的外表根本配不上你的内心。

你的研究不是让机器人自我进化成自我意识，居然只是利用生物意识偷梁换柱，你这种实验和那些无良的生物实验有什么区别？”千菁皱了皱了眉头，觉得陆齐实在是太疯狂了，那又把别的生物意识强加在机械上的。

恐怕他的研究被曝光，任何机器人都不会再站在人类这边。

陆齐对千菁的话并不在意，温和的笑了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研究方向是错的？至少从现在看来，我研究出的智慧机器人是事实。”

千菁无言以对，只是觉得太过于残忍，陆齐发明的机器太变态了，要不是不小心自己嘎了岂不是可能会被陆齐抓到？

陆齐似乎看出千菁所想:“你放心，人类意识研究的对象都是自愿参与的，我还没丧心病狂开始真的对人类下手。”

“呵呵，你开心就好。”千菁干笑两声。

陆齐手指摩挲那台机器，语气悠然:“在这台机器没有发明出来，谁又能想到意识也是能被捕捉的呢？”

千菁闭麦了，接下来的两天，陆齐都让她来实验室，他希望从千菁的角度发现他无法发现的事情。

全新的角度，才是可以发现问题的关键。

陆齐心里是抱着侥幸的，他的实验看起来并不复杂，千菁观看了一天就能自己上手了。

陆齐一直在调试神经元的数据，千菁的目光却在老鼠身上:“你们每次弄死这些小白鼠都是这么简单粗暴吗？”

陆齐头也不抬的回答:“当然，一直非常简单粗暴，一般来越是残忍杀死它，我们就在越容易捕捉到ɑ?点，之前也尝试过安乐死等温和的死法，ɑ?点极难捕捉。”

千菁挑眉，这听起来多少多少有点凶残。

看着陆齐调试数据，千菁不知怎么脑子一抽开口:“这台机器收集意识的原理是什么？”

“微小波次捕捉。”

哦，听不懂。

陆齐说千菁很有天赋，千菁不懂，她也没说什么，怎么就有天赋呢？

千菁又待了一天，准备先回研究院一趟，却也逐渐对陆齐的实验上头，跟着陆齐做了几次实验后，还真的解决了一个小问题。

陆齐有些高兴，看着千菁的眼神越来越和善。

千菁好像天生就对智能机械自我觉醒有着天赋，随着陆齐将自身知识储备传授给千菁，她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整个人陷入一种对它们的狂热。

那种一种很诡异的状态，她完全不能从里面抽离，千菁很明白其中诡异的地方，但她无法控制自己。

从实验室抽身，千菁抽空去见了一下朝歌，叫他先回去。

朝歌不明所以:“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千菁从怀里拿出一个陆齐新发明的通讯装置，这是一个全新的传输通道，很稳固，不容易被机器人干扰。

“你先把这个带回去，我现在还不能回去。”千菁声音沙哑，她现在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其他时间都泡在陆齐的实验室里，陆齐都没有她疯。

朝歌有些不爽，非常不爽:“我在外面等了你这么久，你就让我一个人回去？你不要忘记没有我，你来都来不了这里。”

千菁抬起头，她现在无法直视朝歌，不知道朝歌的是什么生物的意思，也许是老鼠，也许是其他的。

但她不能把朝歌只当一个机器了。

“抱歉。”千菁心声愧疚。

“你和我一起来，就应该和我一起走！”朝歌冰冷的目光盯着千菁，不知怎么他觉得非常生气。

千菁最近的研究刚到关键时候，她不想走:“我现在还不能走，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