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站在月光下，回头看了千菁一眼，从两个相似的身影迅速锁定自己的目标。

他眼睛眯了眯，牵着千菁手将她放在秋千上，伸出手臂轻轻推着。

本体在旁边啧啧不停，嫌弃的说着:“该死的爱情酸臭味。”

千菁眼睛狠狠跳动了两下。

特么的，到底是谁和南锦亲亲抱抱腻腻歪歪啊？

她和朝歌可没有！

她不甘示弱的反驳:“总比你和南锦好。”

本体不悦，瞪了千菁一眼，独自一个人生闷气。

朝歌只是静静推着秋千，良久，他语气平缓的开口:“你知道吗？如果我有心，我的心会为你跳动。”

很可惜我没有，我的心无法跳动，甚至无法为你即将的离去产生痛苦。

朝歌垂了垂眸子，轻声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千菁回避了一下朝歌的目光，然后逐渐坚定:“爱。”

爱与不爱，从来不是那么重要。

千菁知道。

朝歌也知道。

他是机器人，他没有感情，也无法产生感情，可当初看着千菁本体和南锦在一起时的甜蜜，他也想知道‘爱’为何物。

于是他想占有那个娇气的人类，可他明白，那不是他想要的爱。

和千菁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他不会因为千菁开心而不开心，也不会因为千菁即将死去而伤心。

他本就没有心，本就没有爱。

可是他很难受，很不舒服。

他想拥心，拥有爱，心脏不说千菁跳动，至少也要会为她难过。

秋千轻轻的晃动，两人谁也没有开口。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朝歌开口。

机器人的记忆更迭很快，但重要的记忆可以生成记忆帧，他的脑海牢牢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

千菁轻笑:“记得，你拎着我就跑。”

“明明后来换成抱了！”朝歌轻笑，想起第一次抱千菁的时候，那种脆弱柔软的手感，久久不能让他忘怀。

千菁跳下秋千，温柔的冲朝歌笑:“朝歌，你想要的我没办法给你，但我可以答应你，我会吃完你给我种的葡萄再走。”

朝歌恍然，原来千菁一直知道他要什么。

也是，千菁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发现也不足为奇。

其实有时候，千菁比他自己更像机器人。

朝歌慢慢凑近，站在千菁身侧:“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千菁点了点头，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看不出来才奇怪吧。

“你想要完整的情感。”

“对。”朝歌微微俯身，一米九的个子将千菁笼罩，他一字一顿开口:“就像现在，千菁，我想为你伤心，但我办不到。”

“明明知道你的死亡就是永别，但我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只是心里在想，我给你种的葡萄以后谁吃。”

他的话音很轻，一如既往的温和。

听的千菁都觉得有点苦涩。

即便朝歌搭载情绪系统，那也不是真正的感情。

很可惜，她并没有研究出完全自我意识能依附的能源，不然也许朝歌可以梦想成真。

次日。

千菁一大早就开始就让爱丽丝将自己融合。

在选择谁重新成为本体的时候，两个人都一致选择了自己克隆体。

因为克隆体的千菁过往的更加丰富，而本体从始至终只是一只困兽。

至于和南锦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