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终于没那么热了。
穆应几人光着膀子收拾石洞,汗水从他们结实的肌肉上滚落,掉在地上发出滋的一声,便蒸发了。
地表的温度即使太阳落下,也保持着高温,至少要等到半夜才会散去燥热。
山洞在大山底下,没有地面那么热,终于透着一丝阴凉。
穆应他们用干草铺好床,疲惫的靠在一起休息。
燕飞语护着墨清同样盘腿坐下,光着膀子手里握着剑有些湿黏,手心的汗液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他沉着一张脸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千菁已经开始练起了剑,熠熠生辉的剑招被她耍的好看,无论天气怎么燥热她的剑从来没落下练习。
这种毅力让众人佩服。
练着练着,千菁的心仿佛和它心意想通。
她手中的剑,是白泽之前的佩剑,剑身修长轻巧,原本是白泽的装饰剑。
但在千菁手里,它就成了一把能杀人的剑。
剑问:“你因何执剑?”
她答:“剑在手中便执,没有理由。”
剑问:“你因何起剑?”
她答:“心中想起,便起。”
剑说:“你心中无剑,不应该学剑。
剑起争锋,你不争,不争执何剑?
我为剑,起时应当斩善恶,分阴阳。
剑出时,九重天必为我争锋。”
它说,它要战,就要战的所有人丢盔弃甲,唯它为尊。
它出剑时,必势不可挡势如破竹。
千菁握着它,分不清面前的是不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只觉得这剑极吵。
她用力攥紧手中的剑,闭上眼睛。
她觉得自己魔怔了,剑怎么可能说话,只是那声音太过于喧哗,千菁不喜。
剑说:“你若不争锋,便不要执剑。”
千菁摩挲着它的剑刃,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回答,可话语却是冰冷的:“你说你,区区一把剑,也配指使我?”
她一个用力,剑柄开始凹陷进一个弧度,古代的剑还处在熟铁时期,硬度不高。
也正是因为如此,气尤为重要,杀人的不是刀刃,是刀刃上的气。
“你能成为真正的剑,那是因为我拿剑,你以为重要的是你这把剑?”
剑声戛然而止,千菁满意的笑了,周身气势暴涨。
凌厉的气机压的众人喘不过气,燕飞语睁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只见千菁笑着,站在黑夜中如同最闪耀的星星,周身气机硬是从黑暗中劈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