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魂云谷西面天际尽头,飘浮着一张褴褛残损的土黄色飞毯,在天空穿过层层云雾,正风驰电掣般朝着玄魄圣果的方位疾奔而去。
“一葫一剑一人一狗”
那张破烂的土黄色飞毯上,慵懒地侧躺着一位眉清目秀、风神如玉、面如冠玉的花花公子。
两鬓发丝在狂风中肆意飞扬,他左手撑着头,一双明亮澄澈却又失神空茫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天空中的云朵,右手执着一个青皮葫芦,不停地摇晃着,仰头将辛辣苦涩的酒水灌入嘴中,那白皙如玉的喉结上下滚动,酒水顺着食道流向四肢百骸,神情放荡不羁,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入他的眼。
在少年身旁,斜插着一把古朴大气的古剑,剑鞘上篆刻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字“道仙”。脚边趴着一只如小牛犊般大的大黄狗,双眼微闭,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时不时传出如闷雷般的鼾声。
他身穿一件白色道袍,道袍上印染着一枝枝傲雪凌霜的梅花,那梅花仿佛在风中轻轻摇曳,为他增添了几分雅致。
此刻,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如般飘浮着,时而变幻出奇妙的形状。
狂风呼啸着,犹如猛兽在嘶吼,吹得他的发丝凌乱飞舞,可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此时在魂灵谷中,霸凌痕原本俊朗的面庞此刻因盛怒而极度扭曲,他双目怒睁,眼中仿若有熊熊烈焰燃烧,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为灰烬。
牙齿紧咬,牙龈因用力而泛出苍白之色,他从牙缝中挤出低沉而狠厉的怒吼:“狗杂种,你究竟是何人?趁老子尚未完全动怒,速速滚蛋,否则定将你一并斩杀!”
“呵呵……哦……是吗?”
他那三千青丝在狂风中张狂地飞舞,每一根发丝都似在宣泄着他内心的熊熊怒火。愤怒的气息自他身上汹涌而出,令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炽热而压抑。
陡然间,他右手猛地攥紧剑柄,手臂上的青筋瞬间暴突而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盘绕的青色小蛇。
他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苍白如纸,指腹紧紧贴合在剑柄之上,然而即便他倾注全力,那三尺青锋剑却被两根手指牢牢夹住,纹丝未动,仿佛被施加了无法挣脱的禁锢。
此时,沈浪体内星魂丹海内,灵气恰似长江大浪般汹涌澎湃,仙桥上的白色灵气翻滚不息,竟刮起了一道道气浪龙卷风,灵霞喷薄。
他手臂骤然发力,手腕翻卷之际,“砰”的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传出,紧接着,霸凌痕手中紧握的极品宝器竟应声而断。
“你……!”
沈浪迈开修长的腿向前踏出一步,抡起蒲扇般大的手掌朝着他白净如玉的脸上,左右开弓连续扇了数十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的脸上瞬间留下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须臾之间,他的脸便肿得如同猪头,“噗噗噗”,刹那间,血水混合着三颗门牙喷溅而出。
在这势大力沉的攻击下,霸凌痕原地急速转圈,整个人晕头转向,一脸茫然。
沈浪嘴角上扬,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刚才说谁是狗杂种?”声音看似温柔似水,话锋却暗藏杀机!
“卧槽!我的天啊,这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土包子,在北域也从未听闻过有这一号猛人啊!”
“娘希匹!这位爷也太生猛了,一言不合就打脸,看着都疼,完全是不讲武德!”
“他喵的!难道他也想跑过来和我们分一杯羹,玄魄圣果原本就稀少,现在可好,更加是僧多粥少。”
“妈了个巴子!依我之见,他不过是一个结丹境中期的垃圾修士,随便打杀便是,然后丢到乱葬岗上拿去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