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笑眯眯的说道：“我这里提供分期付款，也可以以工代偿！”

小露西现在是银色黎明的中队长，年金20金塔勒，收入不算低了，但要全部还清的话，就算不吃不喝，也要五年时间。为了减轻小露西的负担，卡尔完全可以学前世的校园贷嘛，弄些拍照福利以工代赈之类——当然，这个时代还没有照相机，不过他这原身多才多艺，不仅仅懂得七国语言，还画的一手好油画，小露西这么漂亮，正好可以给他做做模特来还款嘛！

身为淳朴的中世纪居民的小露西，完全不懂的集资本主义之大成的金融资本家的收割套路，反而发自内心的感觉卡尔先生是个好人，认真的感谢了好几遍之后，才研究其这个法术书。

小露西虽然也觉醒了骑士血脉，拥有了基础的龙脉魔力，按照古代法师的标准也算是1级法师了，但是她毕竟不像卡尔一样有外挂，这段时间也不过是学会了一些基础的魔法理论，和几个零级的魔法戏法而已。

不过，作为法师最基础的戏法：侦测魔法和阅读魔法，她还是已经运用的非常熟练了。

随着精神的集中，专注的意志带动魔力流动，勾动着自然的元素排列出一个简单的结构，一道肉眼不可察觉的锥形灵光自他的眼中喷出，扫描仪一般的扫射着法术书。

零级戏法的魔力波动几乎微不可查，很轻易的就淹没在卡尔和小露西自身龙脉所带起的魔力呼吸之中，根本不用担心被人察觉。毕竟，三级一下的法术引起的魔力波动，都很微弱，很容易和骑士、术士这些超凡职业者自身力量引动的潮汐所混淆。

而整个银色黎明驻地至少有着一位白银、数位青铜、二十多为黑铁与见习血脉骑士，其自然带起的魔力波动，早就互相干扰，嘈杂无比，形成了天然的屏蔽源。所以只要不作死释放三级以上魔法，或者被人当面看到施法，都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差距。

甚至可以说，整个银潮之城来说，最适合隐藏法师身份的地方，就是骑士高度集中的银色黎明和议会卫队，再不就是哪些拥有家族骑士驻守的大贵族家庭，反而是看似龙蛇混杂的贫民窟，因为缺乏超凡职业者，法师一旦在其中施法，反而更加显眼。

在侦测魔法的灵光中，沼泽湾鳄皮鞣制的法术书褪去了平凡的外表，浮现出一道道由线条和符文勾勒的简单法术结构，而更多的细小文字像蝌蚪一般在页面上不断游动，刷出比肉眼观看更多十几倍的信息。

小露西仔细辨识了一下，发现上面已经记载了八个法术，分别是5个一级法术和3个二级法术，因为法术书的信息没有加密，所以她不用额外施展“阅读魔法”，就能读取上面的信息。

再认真辨识一下，就能看出5个1级法术分别是：“血肉萃取”，“药剂保存”，“初级魔化射线”，“活化绳”，“羽落术”。3个2级法术则是：“肉体缝合”，“猫之优雅”，“蛛行术”。全都是生命学派法术。

而整个法术书，一共有20页，其中5个1级法术消耗了5页，3个2级法术消耗了6页，还剩下9页空白，还可以记录9个1级法术，或者4个2级法术，2个3级法术，1个4级法术。至于更高级的法术，其所蕴含的信息量，就不是这种初级法术书所能容纳的了。

毕竟法术的等级，并不是按照实际的施法威力划分（实际上也没法按照威力划分，魅惑人类和火球术怎么区分威力强弱？），而是按照施法难度和法术结构复杂度综合起来考虑的学习难度来划分的，一般来说，法术等级每高一级，学习其法术所需要的知识量都是上1级法术的一倍。

这种初级的法术书，一般都是按照一页纸张能够容纳1个1级法术来制作的，想要记录更多法术，要么增加纸张页数，要么改换材质提高每页纸张能够容纳的信息量。在低级时还好，一本普通的法术书就能满足学徒们的需要，但是四级以上的法术，通常仅仅是记录一个法术就要厚厚一本书。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强大的法师，不仅仅需要一个巨大的实验室，还要有一个庞大的图书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