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蕙质兰心、聪颖果敢、善良率真,一点也不矫揉造作,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奇女子!”
宁星河身子前俯后仰,眼神迷离,舌头发紧,俨然一副醉态,但仍没耽误他对苏暖暖进行滔滔不绝的赞美,用词毫不吝啬,脸上满是痴痴的笑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灌酒,样子像是还没尽兴。
宁家家教森严,几乎不允许宁星河喝酒,宁泊只以为儿子可能酒量不济,却没料到儿子根本就不会喝酒,简直是一杯就醉的程度。
宁泊实在看不下去,赶忙夺过宁星河手上的酒杯,压低声音呵斥:“星河,不要失态!”
意识不清的宁星河没有被父亲的威严震慑到,反而醉眼朦胧地盯着宁泊随鼻息摆动的胡子,目光迷蒙地问:“苏姐姐,你怎么长出胡须了?”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宁老弟,你这个儿子可太有意思了!哪像我家晏之,跟个闷葫芦似的。”谢文忠大笑着打趣,但没有丝毫嘲讽之意。
宁泊也被自家儿子逼的没法子,气极反笑,无奈道:“唉,今日让谢兄和晏之见笑了。”
瞧见宁泊面露尴尬,为人豪爽的谢文忠拍了拍宁泊的肩膀,安慰了他几句。
“嗐,星河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有喜欢的姑娘才正常。”
“再者说,想娶媳妇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成亲后疼妻爱妻才是好男儿!”
“苏家门风不错,倘若星河真的有意,你们两家倒也是门当户对。”
说着,谢文忠视线移到了谢晏之身上,言语中暗示意味强烈:“能有心上人就不容易了,总比有的人什么都不想,只知道一头扎进书册里要好得多。”
“咳咳——”谢晏之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阴阳怪气,略感心虚,一口酒差点呛出来,转过头,掩住嘴猛咳了几声。
他本就对于方才父亲说他是闷葫芦而颇有微词,这下可更觉得委屈了。
谢晏之转念一想,如果让顾老王爷或者顾淮景知道他父亲想撮合苏暖暖与宁星河,恐怕明日弹劾父亲和他的奏折就得堆积成山了。
其实谢晏之近日有所耳闻,说是顾老王爷很喜欢苏暖暖,大有选定让她来当孙媳妇之意。
至于顾淮景,更不必说,他早就断定顾淮景迷上了苏暖暖。
想到这里,谢晏之暗暗庆幸,还好顾淮景不在,没有听到宁星河的那些醉话。
谢晏之见宁星河实在醉的厉害,起身向宁泊请求道:“宁大人不必介怀,像宁公子这般性情单纯之人属实难得,我十分欣赏。不如我带他出去解解酒?”
“那可真是有劳了!”宁泊顿时感激不尽,毕竟他还真没有把握安抚好喝醉了的宁星河。
紧接着,谢晏之将左摇右晃的宁星河从座位上搀起来,扶着他往门口走。
谢晏之腾出一只手来刚要开门,却听宁星河乐呵呵地问:“谢公子是要带我去找苏姐姐吗?”
“我带你出去透透风,解一解醉意。”谢晏之苦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