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之轻咳一声,稍显心虚地解释道:“只是有些话要跟她讲而已。”
“是吗?”顾淮景断定谢晏之与阮昭关系非同寻常,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转头去问谢父:“谢伯父怎么看?”
顾淮景虽与阮昭相识,但对她的底细尚不清楚,担心其中有诈,故而隐晦提醒了谢父。
谢父明白顾淮景的好意,爽朗大笑:“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要是能发生在晏之身上,我可是求之不得。”
这虽然是句玩笑话,但谢晏之通过谢父的表情,还是隐约察觉到了他们的顾虑。
“我与阮姑娘相识不久,偶然有过几面之缘,父亲不要误会。”谢晏之着急的澄清颇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谢父鲜少看到谢晏之会为什么事情着急,故意不去理会儿子,反而看了看一旁的顾淮景,笑声里透着不掺杂一丝恶意的狡猾。
“顾世子,其实只要晏之愿意成亲,娶个女鬼回来我都不介意,更何况国师大人慷慨正义、才貌出众,倒真是个上乘人选。”
顾淮景被谢父幽默的话语逗的开怀大笑,却也听出谢父似乎并不介意阮昭作为国师的身份。
“父亲!淮景!”谢晏之眼睁睁看着父亲与好友拿他打趣,无奈地扶着额头,连反抗的声音都毫无气势。
见状,谢父不忍心再挖苦儿子,拍了拍谢晏之的肩膀,“好,不说了,不说了,咱们与顾世子回府痛饮几杯。”
顾淮景三人坐着马车去了谢府,但早早离宫的阮昭却没急着回家,而是又来到了苏暖暖的绣坊。
这回为了帮谢家在民间搜集证据,她不得已编造了谎言,借着在绣坊的身份去赖氏布行调查,总觉得是欺骗了苏暖暖,心有愧疚。
所以,她想跟苏暖暖坦白一切,包括她的身份。
况且现在谢晏之已经知道了她是国师,就算她不讲,谢晏之与顾淮景或许也会告诉苏暖暖,倒不如她亲自卸下伪装,以表诚意。
只可惜,苏暖暖此刻居然不在绣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