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至人品自称为庸人，前辈可真是悠闲。”，叶剑兮的语气并不客气，至人品他并不惧，虽然眼前之人明显特殊，但是叶剑兮相信他并没有恶意。

老人自嘲一笑：“区区一个至人品，如何就不是庸人了？真正的人杰，大多已经战死了！就算没有彻底死亡的，恐怕也只剩下英灵了。老朽如何算不上庸人？”

叶剑兮闻言，忍不住皱眉。他在整理老人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前辈，浩然域的战事很多吗？小子是外域之人，对此并不了解。”，既然有所疑惑，那就询问。如果得不到解答，那就得不到解答。但是如果得到解答，就是最好的结果。

老人摇了摇头：“浩然域战事不多，但是人族战事不绝！”

叶剑兮依旧皱眉：“小子愚昧，不解。”

老人指了指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你以为这平和的景象如何而来？”

“寸土必争，人族已是节节败退！”

叶剑兮笑了笑：“若是节节败退，又如何还守得住这一个大域？”

老人吹了吹胡子，怒道：“若是连这区区一个浩然域都守不住，那些先人的血岂不是白流了？”

叶剑兮陪着笑，他此刻约莫明白老人绝对不简单，恐怕有着大来历。之所以在叶剑兮面前显露痕迹，恐怕也是看重他的天赋。不过既然打算整合人族的力量，叶剑兮也就不拒绝这种联系。

“前辈莫要生气，晚辈也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老人冷哼了一声，“现在的人族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已经败得再也无法直面真相了。索性，也就把历史都遗忘了，就当不存在过吧。”

叶剑兮就在老人面前坐了下来，隔着一堆已经散尽神蕴的古物，叶剑兮取出一壶酒。

老人也不客气地接过，灌了几口才嫌弃道：“俗物，俗物，比不得琼浆玉露，算不上美酒佳酿。”

叶剑兮又换了一个凡俗中的黄葫芦，里面灌的是类似于北境的烈酒，又糙又烈，但叶剑兮喝过一次之后就彻底记住了。

老人接过之后只灌了几口，葫芦就见底了。他倒了倒已经没有的酒壶，呆了呆，眼眶竟不自觉地有些湿了：“俗，更俗，就像路边的黄土一样俗……”

叶剑兮也是自己取出一个黄葫芦来灌了几口，很遗憾，他从来不让自己喝醉。

“小家伙，你是来听故事的还是买东西？”，喝了叶剑兮的几口酒，老人的语气不再那么不客气了。

叶剑兮又灌了一口酒，是否楚北兮在北境的时候喝酒也是这样的感觉？想要它足够糙烈，但是它终究只是凡俗之物。

叶剑兮缓缓道：“我来讲故事！”

老人大笑了声，毫不在意引起路人别样的目光：“小小后辈，有什么故事可以讲？”

叶剑兮缓缓地合上了酒葫芦：“我来讲，人皇！”

叶剑兮的声音平淡，但是老人的反应一点也不平淡！他至人品的威势显露无疑，将一众路人远远冲飞了出去。叶剑兮看见这一幕若有所思。大域的城池中不能动手，这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铁则。但是并没有说城主不能动手！不过倒也有说法，城门守卫也是不能出手的。他们并不归城主管，事实上他们多是隶属于其他大势力。

老人表情复归平静，他整理了下乱糟糟的衣衫，努力使得话语也平静道：“人皇的故事由来已久了，不知你要讲哪一个？”

叶剑兮有些不舍地收起了酒葫芦：“现在这一个！”

老人闻言，一下子从地面跳了起来：“你，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