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今歌捏着那套内衣,手都在抖,脸更是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这衣服材质很好,摸上去,手感很顺滑。
纪今歌窘迫地穿好衣服。
别说,这内衣还挺服帖,也刚好是她的尺寸。
所以,这衣服是陆爻买的吗?
如果是他买的,他怎么这么了解?
纪今歌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她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静了下,才穿上那条月牙白的旗袍。
旗袍也很合身,比起之前那件特意定做的,这件更显身材,纤秾合度,婀娜玲珑。
房间里没有全身镜,穿好衣服,纪今歌也没来得及照镜子,直接推开门出去了。
彼时,陆爻果然站在门口等她,他穿了件黑色衬衣,天热,扣子只扣到了倒数第二颗,露出的脖颈,线条流畅紧致,凸起的喉结也异常明显,隐隐透着一抹欲色。
他懒懒地倚靠在栏杆上,双腿自然交叠着,像一只优雅的大猫咪。
听到声音,陆爻朝这边看来。
黑色瞳仁下,闪过了一丝惊艳,但又极快地掩饰好。
“队长。”纪今歌惴惴第看向他,“我穿好了。”
陆爻沉声:“嗯。”
他顿了下,“走吧。”
纪今歌小幅度地点头,跟上了他的脚步。
她心跳的很快,唇角抿了又抿,才鼓起勇气问道:“队长,这身衣服……”
“旗袍是找阿汀做的,他那里还有你的尺寸,里面的衣服……”说到这里,陆爻明显停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我让凤娴给你买的。”
凤娴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一摸,就知道尺寸了。
纪今歌难为情地哦了声,小声道:“我、我房间有衣服的。”
确实,和涂玉一战后,那衣服就破烂地不像话了。
陆爻沉吟了声,“那是你的房间。”
他随意进去,翻箱倒柜,给她找内衣不好。
而且、那衣服也不贵,反正都会买新的,那就当是买新的了。
纪今歌心跳的速度有点儿快。
心里的小鹿像是要跳出心房,怦怦怦,一声一声,是悸动的感觉。
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了陆爻。
这样的陆队,应该也没人会不喜欢。
纪今歌低下头去,“谢谢陆队。”
她手指小幅度地搅弄着衣服,“衣服、我很喜欢。”
“嗯。”陆爻很不自然地应了声。
这次与涂山那边的大战,前院小洋房处损坏较小,但后面的大院,破坏程度很糟糕。
纪今歌沉睡的这几天里,茅叔带着人,大面积的整理了一下,以及没还原到以前的样子。
茅叔这次受到了轻伤,问题不严重。
只是脸被狐狸划到了,一条伤口从眉骨延伸到右脸。
这伤口愈合不了了,会一辈子跟着他。
伤口并不影响日常生活,就是原本慈眉善目的面相看起来添了几分凶恶。
想到这儿,纪今歌又看向了陆爻,毫不避讳地打量他。
对方是只七尾狐欸!
察觉到纪今歌的视线,陆爻垂眸,看了过来,“怎么了?”
纪今歌视线依旧不离,“队长,你有没有受伤?”
不知是不是她修为涨了的原因,她能看出来陆爻应该是属于猫科动物。
但他是像茅叔那样的黑豹,还是优雅的猫咪,这个她还看不出来。
陆爻唇线微抿,“还好。”
“什么是还好?”纪今歌一下就急了。
陆爻看着她焦急的神色,心里却有些愉悦,他勾了下唇,“是受了点小伤,但变回原型,睡了一觉,就好了。”
他们这一族就是这样。
充足的睡眠,有助于疗伤。
“原型?”纪今歌眨了下眼,装作不经意地问起,“队长的原型是什么?”
她真的太好奇了。
又不敢明着问行动队里的人,上次想偷偷摸摸问一下小桃,但看样子,小桃也不知情。
陆爻张了张嘴,没回,反道:“到了。”
纪今歌茫然地啊了声。
陆爻出声:“后院到了。”
纪今歌心头有些失落。
看样子,陆爻不是很想告诉她。
纪今歌没再多问,她转头,看向了后院——
原来生机勃勃的桃树已然枯朽,就连地上的草,都枯黄了。
那间废弃的厢房,似乎没变化,但仔细看,却透着比之前荒凉更重的死寂。
纪今歌哑声,“小桃,她——”
陆爻视线亦落到了那枯黄的桃树上,轻声道:“她没死,只是伤得不轻,陷入了沉睡之中。”
“真的?”纪今歌疑惑,“既然没事,那为什么后院会变成这样?”
“嗯。”陆爻应了声,“草木治愈也需要一个过程。或许等来年春天,万物复苏之际,她就会重新抽条新生。”
纪今歌松了口气,小声开口:“那就好,那就好。”
虽然不确定小桃多久复苏,但生命不止,就永远有机会。
哪怕那一天,她已经老死,入土封尘。
陆爻陪着纪今歌在后院里站了一会儿,才道:“走吧。”
纪今歌嗯了声。
陆爻唇线敛了敛,又补了一句,“你可以随时来看她。”
纪今歌愣了下,抬头,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