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丞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你和凤队先回去,这里有我。”
纪今歌摇头:“我和你一起,这诊所还连着理疗馆,有些古怪,若是一个人的话,怕应付不过来。”
凤娴出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带这三人回去。”
纪今歌应了声‘好’。
时间紧要,三人也没再多聊,纪今歌帮着凤娴把三位犯罪嫌疑人押上车后,又同白丞返回了诊所内。
纪今歌扫着住院名单上的内容,“胡医生,你看这9号房三床的病人,在诊所里住了快小半个月,都还不见好。”
白丞也扫了眼,“我们先去检查这个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病,能在诊所里住这么久。
像那种内科大病,这种诊所应该治不了,需得去那些大医院。
纪今歌应声道:“好。”
九号房几乎是在最北的一间病房了。
已经是凌晨了,但今晚注定会是一个不眠夜。
两人快步走去,推开了门。
这间病房里也住满了人,六张床,除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外,其余五张床住的都是在20-30这个区间的年轻人。
被医院的氛围渲染,这个点儿房间通明,大家都还没有入睡。
一进门,纪今歌便亮出警官证,“警察,查案。”
说完,白丞便径直走向了三号床的病人。
纪今歌顺势看了眼床头的介绍——
谭新,男,22岁,肺炎支原体感染。
纪今歌眉心不着痕迹地蹙了下。
两人就这般走过来,谭新吓了一跳。他脸色本来就不好,如今看起来,简直跟一张白纸样毫无血色。
“你别害怕。”白丞声音温柔,“我是警局的法医,也通晓一些病理检查。”
谭新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白丞捏着他的手腕,把了把脉。
越听脉搏,他眉头皱得越深。
一分钟后,他缩回了手,与纪今歌交换了个眼神。
纪今歌了然。
谭新小心翼翼问道:“警察同志,我这感冒……什么时候能好?”
他鼻音很重,声音也沙哑得厉害,像是枯萎了干瘪树枝,一开口,就有一朽木断裂的嘶哑感。
“我每天晚上都会发烧、头疼,神志迷糊,有时候甚至会全身疼。”他继续继续说道:“住院都这么久,却一直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