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继续劝解道:“等侯爷回府,世子归来,到时候于您才最有利。”
威远侯在刑部当值,世子在国子学,府中能做主的只有两位老夫人。
长房那位可是不会向着夫人。
西府离得有些距离,这时候也不适合派人去请。
方嬷嬷心中长叹,三少爷来势汹汹,她忽然觉得未来的日子该是不好过了。
江棋韵仿佛被一巴掌打傻了,呆立半响只顾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
汇丰钱庄的护卫们进进出出,对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
青玉拉着公子微红的手掌轻轻揉捏,开口埋怨道:“这点小事让我来就好,您非得自个儿上,这下好了吧,手掌都打红了,疼不疼?”
她将手掌拉到嘴边小心翼翼的吹气,眼中满满的心疼。
照脸打了一巴掌,问手疼不疼?
周围的下人们听的呆若木鸡,他们真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万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想着公子还是太过善良,要不是他阻拦,那什么五小姐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江景辰凝眸一扫,盯着江棋韵,沉声说道:“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教训,滚吧,别在我跟前碍眼。”
那是一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江棋韵只对视一瞬,顿感通体冰凉,受此一激,‘哇哇’哭了出声,掩面转身跌跌撞撞的朝着后院跑去。
小郑氏顾不得其他,只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之后追了上去。
其余下人作鸟兽散。
青玉嘟囔道:“全都杀了才好,一了百了,何必费这心神。”
江景辰拍了拍她的脑袋,饱含深意的说了句:“死亡是最好的解脱,生不如死才是折磨。”
犯了那么大的错误,如何能够给她解脱?
至少也得生不如死才行啊!
汇丰钱庄的护卫们有条不紊的进行搬运,等到全都结束时,已经日落西山。
长长的马车队将东西顺利带回汇丰钱庄,随行的万金等了一会,杜掌柜亲自将人带进密室。
“金大人,东家可有指示?”杜掌柜态度十分恭敬。
“公子吩咐,将这些嫁妆以及这封信,一同带回钱塘县交给秦老爷。”万金从怀里拿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交到杜掌柜手中。
杜掌柜躬身接过信,问了句:“是指定让咱们的人送?还是可以托给顺丰镖局?”
万金愣了一下,这事……公子没交代啊!
汇丰钱庄是公子的,顺丰镖局同样也属于公子,两方都是公子的人,派谁送都一样。
“这事你决定就行,我得走了。”
万金来的快,去的也快。
回去时遵照青玉的要求,从酒楼里带了些酒肉,正好赶上刚从寿安堂出来的公子。
三人回到房间,将万金带回来的酒肉摆上桌。
“总算可以吃些荤腥了!”青玉非常感慨。
寿安堂的饭菜真是一点油水都没有,真不知道那位老太太这么多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公子,您真想买铺子,让万金去带句话就行,何必巴巴的去求老夫人呢。”青玉满脸不解。
万金点点头,难得主动开口:“京城咱们的人不多,倒也够用。”
江景辰耐心解释道:“买铺子不是重点,重点是要让京城的勋贵都知道,我从崇宁大长公主手里买了两间铺子。”
这是一个信号,有人会因此防备忌惮,也有人会前来结交示好。
无论是以上哪一种情况,他想要的目的最终都能够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