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昭辗转数个医馆,经手的大夫纷纷摇头,所言皆是:“这位少爷伤势严重,请恕老朽医术不精,难以医治。”
消息传到威远侯府,小郑氏只一听便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醒来时正见到儿子被抬了进府,得知大夫所言,顿时哭成了泪人。
“昭儿,我的儿啊!”
吴老夫人心慌之际,见消失了一整夜的长孙也在其中,心头莫名一跳。
江景辰似有所感,朝祖母露出淡淡微笑。
“方嬷嬷,快拿我的名刺去太医署请御医。”小郑氏焦急呐喊。
她是威远候夫人,三品诰命加身,慌神之间也知道当务之急该是入宫请御医救治才是要紧之事。
方嬷嬷急匆匆跑去陶然居拿名刺,鞋掉了也顾不上去捡起。
吴老夫人将长孙拉到一旁,小声询问道:“这件事可与你有关?”
不得不说,老太太的预感还真是很准......江景辰感叹之余,表面上毫不心虚,简短的回道:“无关。”
说着伸手一指,接着道:“祖母若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可以去问那两位四弟的同窗。”
吴老夫人抬眼看去,见那二人颇有些眼熟,便上前问道:“你们是蓟家和郜家的两个哥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子拜见老夫人,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蓟、郜两家的公子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经过说完,神情悲切的望着被下人抬进屋内的同窗,心中亦是百般滋味。
他们只不过是像往常一样到醉仙楼喝酒,谁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京城的治安虽说没有好到路不拾遗的地步,可在醉仙楼几乎没有发生过斗殴事件,更别说是那般凶残的断人子孙根。
吴老夫人听完一脸凝重。
一旁的小郑氏发疯般扯着蓟家少爷,怒吼道:“三人同行,我家昭儿遭了大难,偏只你们二人无事,是不是你们害的我家昭儿?是不是你们?”
蓟家少爷一甩衣袖,悲愤道:“夫人心中悲伤我能理解,可也不能胡乱攀扯,我们与景昭兄乃是同窗好友,怎会行此歹毒之事。”
郜家少爷也出声道:“夫人莫要激动,这件事当真是意外,我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小郑氏哭声震天,整个人瘫软在地。
府中下人匆匆来禀,说是京兆府的衙差上了门来。
吴老夫人皱眉道:“他们来做什么?”
江景辰适时出声道:“孙儿当时也在场,便出钱请人去京兆府报的官。”
吴老夫人黑着脸,低声呵斥道:“你父亲是刑部尚书,你却让人去京兆府报官,简直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