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年我时时想起父亲母亲,那不叫好奇,那叫思念,回去后我将宫殿改成了梓辰宫,闭关百年反思。
或许是我干过太多棒打鸳鸯的事,我自己常说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报应很快就到了我的身上。
正在我闭关反思之际,天帝急哄哄的将我揪了出来,原来是水君的情劫要来了。
别人的尚且可以缓一缓,可这水君的不可,他是天帝心中的接班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我虽已厌恶这项工作,但不免好奇水君的情劫是何人。
水君是天界头一号的守正端庄、清冷孤绝之人,不知是何方神圣能撩动他的心?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只觉得这仙子单纯可爱,并无特别之处。我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水君的半身灵力,当时我很吃惊,心知水君这情根怕是已种下了。
后来眼见她为了见水君竟然要傻乎乎的跳诛仙台,斩杀相柳时,更是不惜以命相搏为他挡下一击,我仿佛有一点明白她的特别了。
倘若世间也有人这般真心对我,那我...呸呸呸,我在想什么?
他们爱的辛苦,并无几时欢愉时刻,想起齐阳的惨状,我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很多事情上便睁一只眼闭一只就过去了。甚至偷拿了月下的红线,惹得月下同我大吵了一架。
真正到了渡劫那天,壑明山之乱,因着水君的私心,几千天族士兵惨死,这事本应让他勘破情劫,可他爱的执着,宁死也不愿吃下绝情丹。一个人担下了所有,给小仙草安排好了所有的后路。
也或许是他知道了真相,这几千士兵的死皆是因为玄女嫉妒心起,勾结祸斗族偷袭了营地。
这事引得天帝大怒,责怪我汇报不及时,让事情超出了发展,失控至此。可我不懂,他们的爱明明是在互相成全彼此,为何就是不行。如果没有阿圆,水君郁郁千年,未必能支撑到今天。
天帝骂我糊涂,我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情劫根本没必要存在。”
天帝怒气冲冲的在我面前来回踱步,“你懂什么?有至高神力者不能有任何私心,任何的私心都是对其他人的不公。”
我垂下眼帘,淡淡道:“那为了历情劫,我的父母灰飞烟灭,这对我公平吗?”
天帝停下脚步,沉声道:“你说什么?”
我抬起头,眼中含着隐忍,“我从未见过父母,可我没有一日停止对他们的思念,我常在心中描绘他们的样子,可不管怎么描绘都是模糊的。我常在想如果没有情劫,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孤寂的活着。”
天帝:“…”
我膝行几步,哀切道:“陛下,情字太广太深了,根本不能真正断绝,天条这样设定是因噎废食,过于武断严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