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不告诉我,我只能猜测大约跟战事有关,长时间的对战使得水德耗费心神,所以看起来疲惫了许多。
想到此处,我决定加速计划,旁敲侧击询问司命能够举证敖苍的权杖和龙鳞上交后放在何处。
司命对我从不设防,自然告诉了我存放处。
我筹谋了几日,趁着那处守卫松懈时,扮成司命的仙使偷溜进去,取得了那两个物件。
等我从那处较高的营帐出来后,看到下面主营帐处灯光突然亮了很多,营帐门口聚集了很多仙人,为首的白胡子仙人隐约倒像是久未见过的太上老君。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恰巧又刚刚做了坏事,难免心虚。
因此路过那处时,我刻意放缓脚步,隐了身形。如刚偷了灯油的老鼠一般,惴惴不安的溜下台阶,却恰巧在台阶尽头碰到了哭哭啼啼的玄女。
你说这份巧劲,我万没想到我同玄女能有这份深厚的缘分,本想当看不见直接路过,但看在缘分的面子上,我大度的扔给了她一张帕子。
谁知看到这帕子,不知挑起了她哪根神经,她竟然恩将仇报跳过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果然跟祸斗族混久了,人就容易学的狼心狗肺,我捂着脸愤怒道:“玄女,你干嘛?”
谁知打人者理直气壮的指着我,眼含泪水,癫狂道:“都怪你,这一切都怪你!你就是个害人精,你怎么不早点去死?!”
我被她说的满头雾水,“什么都怪我?”
闻言,她突然靠近我,用法力压制住我,一把扯开我的领口,指着我的肩膀处问道:“你身上的温澜印呢?这么久了,早应该蔓延倒此处了。”
我被她的指甲抓的生疼,皱眉道:“是...是水德帮我解了。”
闻言,她突的放开我,极怒中竟笑了出来,“你真以为是他帮你解了?温澜印无人可解,你以为这是句空话吗?”
刚说完就来掐住我,我实在是打不过她,连着惊慌疑问,我边憋气边道:“你...什...么...意思?”
她贴近我的眼睛,眼神已经变的赤红,咬牙狠道:“是他,将温澜印引到了自己身上,现在温澜印蔓延到心肺处了,你知道他现在有多痛苦吗?都是为了你这个贱人,不值,根本不值!”
一霎那,犹如一道天雷劈向灵台,霎那间尘土飞扬,我顾不上喘不上气的难受,拼命推着她,“你...说...什么?!”
她掐着我突然狠命一甩,将我如同一块破布般甩到了主营帐处,“你自己去看。”
我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门口。
众仙人见到一身狼狈的我,先是一阵吃惊,几个曾见过我的更是惊呼出声。
司命拨开人群走过来扶住我道:“婠嫤,这里有点乱,你快回去。”
不,我不回去。
我抬目看着他,眼眶酸热,一脸的无知茫然,问道:“司命,里面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里面发生了什么?水德,水德他怎么了?”
旁边有人厉喝出声,“你是哪里来的散仙?竟闯到了此处,来人将她羁押下去!”
我充耳不闻,跺脚急道:“司命,你说啊!他到底怎么了?!”
司命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皱眉看着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