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天听到那两小子报信，孙思激动的是一晚未眠。

“小瑾儿，你可算来了。”孙思高兴道。

顾瑾连忙鞠躬行礼：“谢师父挂念，徒儿终于来京城了。”

孙思依旧不敢相信，他围着女孩转了几个圈，才伸手将人扶起来。

去年冬日一别，南方遭遇雪灾，又有逃窜的异鬼作乱，孙思是真没有想到，自己的关门弟子不仅活着，居然还能到达京城。

“好好好。”他激动得连说了三个好字，“快，快，我们进去说。”

“厚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医馆的大门打开。”

那叫厚朴的药童急急忙忙应声，背着药箱飞快朝前跑去。

孙思一边走一边打量。

顾瑾没有丝毫躲闪，大大方方让老人打量。

半晌后，孙思疑惑不解问：“你吃什么了？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身高往上窜了那么多？”

男女成年前，每一个人的身高都有有一个生长周期，顾瑾不过小半年，就长那么高，不正常啊。

顾瑾哈哈笑：“师父眼神犀利，徒弟其实比这要矮，只不过为了办事方便将鞋底加厚了。”

孙思摸着胡须，恍然大悟，笑道：“你倒是挺能唬人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一不会就进了医馆。

孙思要顾瑾坐，又吩咐药童厚朴去煎茶，自己则将看诊的医用器具一一摆放在书桌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摸着胡须，迫不及待问道：“师父留给你的医书，可曾看？”

顾瑾颔首：“回师父，徒儿每日只要有空，都会翻阅。”

她一边回话，一边打量周围环境。

师父的医馆并不大，目测只有十几个平方，医馆内并没有药柜，应该是只开方不拿药……

孙思听到徒弟回答，心中有了一番计较。

“如此，那我便考考你。”

顾瑾忙收回视线，神情凝重道：“师父请问。”

孙思摸着胡须，笑笑呵呵问：“人，为什么会生病？”

顾瑾思考了下：“回师父。”

“人生病，只有三种原因。”

“内因，外因，不内外因。”

“内因，内部因素，泛指七情致病，七情有喜、怒、忧、思、悲、恐、惊。过度悲伤，持续愤怒，思虑过度等等，都会导致身体生病。”

“外因，外部因素，指的是六邪，风、寒、暑、湿、燥、火，比如，下雨天淋雨会感冒，就是外邪致病。”

“不内不外因，泛指意外伤害，比如脚扭伤、打架导致骨折，虫兽咬伤、水火烫伤，还有饮食不当等等。”①

孙思眼神犀利：“中医何为“中””

顾瑾从容回答：“万物分阴阳，人自然也分阴阳。”

“阴阳的中庸之道，谓之‘中’，中，不多也不少，不偏也不倚。”

“当人体阴阳失衡时，人体就会生病，在辩证论治后，用药，用针，用推拿等方式平衡阴阳，谓之‘中’。”

孙思：“何为阴阳？”

顾瑾：“太阳为阳，月亮为阴。白天为阳，夜晚为阴。动为阳，静为阴，腑为阳，脏为阴，表为阳，里为阴，热为阳，寒为阴……”

孙思：“阴阳如何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