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庭不想回他,“希望贺总你能够信守诺言,我急用钱。”
“答应你的,我会做到。”贺晚归说。
“那就好。”
祝庭不想多和贺晚归费口舌,他得快点赶去医院。
祝庭打开房间门,还没走出去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贺总,这是什么意思?”祝庭的眉间已经染上了些怒火,眼睛也带上了一丝厌恶。
贺晚看到了祝庭眼里的厌恶和不耐烦。
祝庭从来没有用这种带着厌恶的眼光看过自己。
心脏好像在被钝刀子割,不是多疼,但是很难受。
“我陪你一起。”
“不需要。”
祝庭挣脱开贺晚归握着自己胳膊的手,笑道,“贺总,我们只是交易关系,您不必这样。”
贺晚归像是没有听到祝庭的话,他拉住祝庭的胳膊,拉着他向前走,不容置喙。
祝庭挣扎了几下,贺晚归的力气实在是大,挣扎无果,祝庭只能跟着贺晚归坐上了他的车。
到了医院,贺晚归终于松开了祝庭的手。
祝庭下车没有理会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他熟练地走到方方的病房。
一打开门,薛方方的视线就和祝庭的视线对上了。
方方一直都望着病房的门。
“爸爸!”
方方看到祝庭,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方方,对不起,爸爸来晚了。”祝庭大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薛方方。
“爸爸,我好想你啊,我以为爸爸不要方方了,呜呜……”
薛方方紧紧搂住祝庭的腰,一刻都不愿意松手,仿佛害怕祝庭再一次离开她一样。
“爸爸怎么会离开方方呢。”祝庭语气轻柔,面容温和。
“嗯 ……爸爸不会离开方方的。”
父女俩联络着感情,谁都没有在意杵在一旁的贺晚归。
“方方吃饭了吗?”
“爷爷给方方买饭去了,方方现在还不饿。”
“好。”
薛方方窝在祝庭的怀里,拽着他的衣服,满眼依恋。
祝庭见薛方方苍白的脸色,心里酸楚不已。
现在医药费用解决了,但是祝庭知道,如果方方找不到合适的骨髓还是会失去生命。
祝庭心里很忧虑,加上身体的不适,他越发的烦躁,燥郁堵在心口久久排解不出。
“爸爸,你的脖子好多红点点,爸爸,你生病了吗?”
薛方方看到了祝庭脖子上的青紫红痕,她的手轻轻捧着祝庭脖颈上的痕迹,生怕弄疼了祝庭。
祝庭听到薛方方的话,他迅速地拉住了自己的衣服,盖上了上面的痕迹,“爸爸过敏了,过几天就好了,方方别担心。”
薛方方才不相信祝庭的话,爸爸身体那么好,怎么突然就受伤了。
“是不是你欺负了我爸爸?!“薛方方挣脱开祝庭的怀抱,踉跄了几下,她站在床上,恶狠狠地看着贺晚归,”你是谁?”
“他是爸爸的朋友,方方,他没有欺负爸爸。“
祝庭现在可顾不了什么尴尬不尴尬了,他根本不知道贺晚归一直站在他后面,他以为贺晚归已经走了。
“我讨厌你。”薛方方搂住祝庭,“坏人,就是你拐跑了我爸爸,我不许你看我爸爸,我不喜欢你,坏人!”
贺晚归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讨厌,他还真是有些难做。
祝庭的养女对祝庭的占有欲太强了,这让贺晚归很不爽,“丫头,我也很讨厌你呢。”
贺晚归自来熟地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不喜欢我你也得受着。”
“贺晚归!”祝庭瞪了一眼贺晚归,隐忍着自己的脾气,“方方还生着病,你不要刺激她!”
“你是坏人,你欺负爸爸!坏人。”薛方方一点都不怕贺晚归,她只知道爸爸不喜欢这个陌生人,她也不喜欢。
“我是坏人,我承认。”贺晚归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祝庭,“祝庭,我是坏人,你呢?你是好人吗?”
“爸爸,”薛方方埋在祝庭怀里,“方方不喜欢这个坏叔叔,你让他走。”
“好,方方乖,爸爸这就让他离开。”
祝庭说完让薛方方好好休息。
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无畏的人,他走向前拽着贺晚归的胳膊把他拽离椅子,一言不发地把人扯出了病房。
把人拉近厕所隔间,祝庭凶狠地把贺晚归抵在墙上,满眼戾气,“你他妈有病,和个生病的孩子计较?!”
后背被坚硬的墙撞得生疼,贺晚归的眉头皱了起来,“都是人,我为什么要让她?”
“她生着病,贺晚归,你没有心吗?!”祝庭冲着贺晚归低吼,他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真的不想再和贺晚归吵架。
“祝庭,你可真双标。你养女生病了你害怕我刺激她,小千他也生病了,你不也和我一样,漠不关心,冷漠得很吗?”贺晚归捏住祝庭的下巴,语气恶劣残忍,“我凭什么要关心那丫头的死活。”
手指动了,祝庭慢慢地松开了贺晚归,他后退几步,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情绪。
“我向苏千先生道歉,如果能够补偿他,我会尽全力。还希望,贺总不要再刺激我的女儿。”
说完,祝庭弯下腰,对着贺晚归鞠了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