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是原先就在屋内的一些记录卷宗的人员。

很快。

狭小的屋内就剩下韩宇和身材高挑的皮衣女。

气氛沉寂的可怕。

“坐吧。”

似乎过了一秒，又似乎过了很久。

就在韩宇精神都要恍惚的时候。

女人张嘴了：“坐吧，我有些话想问你。”

韩宇顺势坐到了原先审讯人员坐的地方。

盯着女人精致的五官，沉默不语。

“你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女人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韩宇面前，语气平淡地说道。

“是。”韩宇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面前的茶水，乱糟糟的脸上浮现一抹苦涩，拿起茶杯不顾滚烫，将内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后，这才张嘴说道：“我已经分不清了。”

“分不清了？”女人眉毛一挑，语气依旧不带感情：“这很正常，我们这些人，不过是一群可怜虫罢了。”

“是啊。可怜虫这个形容很贴切。”韩宇神情有些低落，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嘴不言。

沉默。

良久的沉默。

女人忽地又开口了：“你都知道多少？”

韩宇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多。”

“很多是多少。”女人嘴角抽了抽，有点绷不住。

“很多就是很多。”韩宇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回了一句便又低头不语。

“小心如来是什么意思？”女人用手抬起韩宇的脸，强制让他与自己对视：“你解释完这句话我就放你走。”

“走？”韩宇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无处可逃。”

韩宇猛地站起，双手在桌上狠狠一拍，双目泛红地看着女人，神情激动：“我没地方可逃了，我出现在这里，也是如来的安排。”

“可是如来已经死了。”

“我已经分不清……你说什么？”

韩宇眼神扫视过来，就像一头择人欲噬的巨兽，吃人的目光让陈晓雪狠狠打了个寒颤，强忍着不适，她重复了之前的话语：“如来已经死了。”

“如来死了……如来死了？”

韩宇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气力，跌落回座椅上，喃喃自语的重复起这一句话。

一时间狭小的审讯室里重新恢复死寂，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再听不到其他。

“怎么可能呢？如来那么强大，他怎么会死呢？你杀的吗？”

韩宇突然望向女人，满眼的癫狂，狂笑起来，就像一位真正的精神病人。

“我不信啊，我不信！如来，这一定是你又在耍我？”

韩宇咆哮道，猛地站起，就朝破旧的墙壁冲去，俨然是想一头撞死在这里。

“唰。”

可惜女人的速度更快，在韩宇还没触碰到墙壁时，一只有力的大长腿就将他狠狠地踢了回来。

韩宇的地上翻滚了几圈，本就肮脏的身上更脏了。

但原本的冲动似乎都被女人这一脚踢碎了。

现在只是躺在地上无声的流淌泪水。

“唉。”

女人眼角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不忍与感伤。

伸手又将韩宇拉起。

帮面容呆滞的韩宇擦拭干净脸上的污秽，女人这才拥着韩宇轻声说道：“如来已经死了，神魔大战在一千年前就结束了，现在是新历244年，一切都结束了。”

感受着面前女人温暖的体温，韩宇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冷静地朝女人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怎么证明如来已死？”

“这个够吗？”

女人说着伸手在空中一抓，一小块琉璃碎片被她从虚空中拽出。

韩宇目光一扫，几行文字瞬间浮现在他眼前，让他视线顿时凝固了。

“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