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来村里送煤气瓶,认得村里的人。
杨大鲁又整日在村里傻乎乎的游荡,煤气佬早就听说过他的遭遇。
蔡小芬躲在杨大鲁的身后,低声饮泣,因受了惊吓,身子在簌簌颤抖。
煤气佬爬起来,嘴角勾出一抹嘲笑阴狠的弧度,似乎在说:嘿嘿,原来找了个傻子来快活!
他也挺粗壮的,又是成年人,挥拳就打杨大鲁。
二人扭打在一起。
杨大鲁终究是个小年轻,力气不佳,本来挨了几拳都要倒地,但他胜于处在疯癫状态,体能比常人更充沛。
蔡小芬帮不上忙,受惊不小,居然一时也忘记冲出门口去寻求邻里救援,只呆立着哆嗦发愣。
打斗中,煤气佬也中了几拳,鼻血直流,他怒吼一声,把杨大鲁按在了墙壁上,左手摁住他的头,右手从供桌上抄起那只插鲜花用的长颈花瓶,尽力砸在他的头上。
砰。
咔嚓。
第一声是花瓶敲头的声响。
第二声则是花瓶碎裂的声音。
杨大鲁头顶被砸破了,鲜血直流。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脑袋快速弥漫周身,神智渐渐迷糊。
他背倚着墙壁,沿着墙壁缓缓滑落跌坐在地,眼神无光。
蔡小芬尖叫一声,没了依靠,意识到处境万分险恶,才记起要逃跑。
先前她一心牵挂杨大鲁的安危,舍不得走开。
又兼之自己也吓懵了,脑子转不过来,忘记逃生。
煤气佬已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做到底。
一个箭步,追上刚一只脚跨出门口的蔡小芬,把她拖进屋里。
蔡小芬没有喊救命,只剧烈挣扎。
旁边没有邻居,离她家最近的也在上百米开外。
何况邻居也没人在家,叫了也没用。
煤气佬生怕有人来拔刀相助,忙把大门关上。
屋里忽然光线不足,暗了下来。
蔡小芬知逃不出去,只得往里奔,溜进了房间,拴上木门,背靠着门呜咽惊泣。
房门的门栓是一条小铁条,食指那么大。
成年人一脚就能把门踹开。
蔡小芬死死的用身体撑住木门,才勉强防止煤气佬一下子破门而入。
煤气佬铆足了劲,再次踹在木门上。
砰。
木门被踹开了。
蔡小芬被隔山打牛的力撞得倒扑在地上,浑身酸痛,一时爬不起来。
煤气佬冲了进来,把蔡小芬翻转过来,让她面朝天。
房间除了哭声,还有哀求声。
蔡小芬哭求道:“不要,求求你,不要……”
煤气佬无动于衷,只想赶快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