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它虽然没有法力,却也是暗藏玄机——这一点,你说的是不错的。不过,当劫阳玉打开的时候,那么,也就将是你在你的帝国最后的时刻——也就是说,那时候,你面临的不是成功,就已经是完全的失败。只有那个时候,劫阳玉,自然就会打开而显现它的玄奥。”
“噢,还要等到那个时候,父亲?”
“是的,我的儿子。所以说,你,不要去指望这块玉石来帮助到你什么。”
“父亲,我明白了。那么父亲,这玉石只有我一个人拥有吗?我是说,我的死敌蔡蛛福,他,会不会也具有同样的物件?”
“是的,孩子,剿世邪神蔡蛛福也同样有一个与你的这个差不多的一样玄物,就是说他一样是衔石而诞,当然,由于我们在炫金宫的约定,所以欧克拉送给蔡蛛福的那块玄石,同样也没有什么法力,他同样的,也不会真正的得到它的什么帮助。”
“哦哦,父亲,原来如此。就是说蔡蛛福的玉石,也是要等到最后最后的那一刻才能打开吗?”
“没错,孩子,正是如此。”
“父亲,我明白了,看来,我也好,蔡蛛福也罢,在这场生死较量三世搏杀之中,真的是只能是倚靠自己。而不要去奢望倚靠任何额外的力量了。”
“没错,我的孩子。”
“那么,父亲,当这两块玉石彻底打开的那一刹那,世界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呵呵,孩子,还是那句话,天机不可泄露,父亲不能够告诉你什么啊。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到了那一时刻,你,与你的绝世死敌,将会是真正的面对面的站在一起。孩子,对此,你一定要好自为之,父亲在炫金宫中会一直看着你。祝你好运,我的孩子!”
“父亲,您,您这是要回去了吗?”
“是的,季珊,三生三世的赌约刚刚开始,父亲到这里来,自然是不能够呆的太久。还是那句话,沿着你自己选定的道路,坚定的走下去,你——是最棒的!父亲,永远爱你——!!!”
最后这一句话的声音骤然变得极为高亢洪亮,在虚空之中带着长长的回音和颤音,一直向着天际,传出去很远,很远。
“父亲!父亲!”
季珊无助的呼唤着,拼命要“摆动”身体,但是,他被牢牢的禁锢在“蛋壳”之中,一点也动不了。
“季珊,儿子,我走了!”
“呼呼——”
骤然间,天穹上方的那颗大星星迸发出了极为耀眼的璀璨光芒,仿佛是一轮激荡喷薄迸发而出的曜日,照耀得原本幽蓝晦暗的浩渺虚空竟然也是瞬间一片金黄色。
“嗖——”
那大星星在空中急遽的飞旋起来,闪烁着极度璀璨的光华远远飞掠而去了,只在虚空之中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亮闪闪的尾线——
虚空重新回归到了无穷无尽的暗蓝与幽晦的色彩。
“父亲!父亲!父亲——!”
一声长长的呼唤声!
“父亲!父亲!”
季珊骤然从梦中醒来——他,还在低声的呼唤着——直到慢慢睁开了眼睛。
寝宫内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恍惚之中,仿佛是外面御林军虎头卫巡逻的脚步声刚刚过去。
值夜的下人估计也是瞌睡着了,不然,四皇子那样在梦中惊呼而醒来,他们肯定会有人过来——然而现在四周围是一片漆黑寂静,并没有人过来。
季珊感觉到周身燥热——锦被虽然早已经被自己在梦中踹掉了,但是自己依旧是一身大汗,几乎周身湿透。
彻底醒过来的季珊躺在那里缓了一下,便慢慢在玉床上坐了起来——他并没有呼喊下人,他,想自己静静的坐一会儿。
更何况善良的他一向体谅下人们,对他们仁爱有加,能不打扰他们,他,都会尽量的不去找他们。
静坐了一会儿,四皇子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屋内的一切都已经能够看得很清楚。他感到口渴,便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玉壶倒了一杯清水,一口就饮了下去。
就在再一次坐到玉床沿上的时候,一个东西猛然在他的胸前碰了他一下,他下意识的用手一摸——正是劫阳玉!
——哦,劫阳玉!
他用手托起它,细细看去——
淡蓝色的玉石,此一刻,正发出蓝澄澄碧悠悠的光华,那里面,依旧是那样永恒不变的风雷激荡,浩荡诡谲,仿佛有一万道厉闪在纷繁闪动,一千颗流雷在咆哮奔流,无穷无尽的能量在里面鼓噪呼啸,似乎随时就可以冲破它,磅礴而出……
季珊把劫阳玉稳稳地攥在了手里——浑凉而浸润的感觉瞬间从手掌处慢慢传染开来,很舒服。
四皇子不禁把头埋在胸前,低声地兀自地说道:
“哦,劫阳玉,劫阳玉!我的父亲!唉——”
他,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却是长长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