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脑袋,有时候她简直分不清这到底是自己的想法还是被秽绑缚而来的恶念。
余归宁弓着腰踱步而行。那女人早被她的怒吼吓走,留下虚掩的门。余归宁推开了门,看向四周,那女人又有反常,坐在沙发上不躲不避。余归宁因疼痛而麻痹的感官终于有了反应,她知道这女人是谁了。
她是另一块塔的碎片。
仿佛觉知了余归宁的想法,那女人抬起头来直视余归宁,她语调中并无感情:“你不应当过来的,我沾上秽了。”
余归宁笑起来,不过这笑容中并无笑意,她不回答,坐到这女人对面的沙发上。
“我不想和塔有什么瓜葛,我只想做一个平常人度过一生,等老死了就归塔,为什么连这样卑微的愿望也不满足我。”
“这不是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你在这里,也许是塔,也许是秽......反正是那镜子里面的东西把我扔在这里。”
“放你的屁......”
她激动得站起来,却被更先一步的余归宁抢先揪住了衣领,余归宁更高,凶恶之气亦更饱足:“你以为我愿意把你搅进来?!我告诉你,要是可以,我情愿离你越远越好,至少有一天你被抓住了,这点距离还能让我活得更久,你也不至于能供出我。你以为我想你?你以为我乐意?”
“呵,至少我不会去主动沾秽,我做不出这种蠢事来。”
余归宁放下她的衣领,道:“我比你更清楚秽的含义,不用你反复强调来引得我想起那些事情。得了吧,我也为了你不沾上秽仁至义尽了,用不着你来对我撒气。既然我能活这么久,那说明秽的危险不如你设想的那么大,既然沾上了秽,就安安分分的按着规矩来,忘记你的身份。”
那人也发觉自己失态了,深喘几口气平复心情,道:“我叫相瑾秋。”
余归宁点头,应道:“我是余归宁。现在我状态相当不好,要休息一会儿,等晚一点,你和我一起去我们人类的据点,记住,不要再像现在这样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和塔没有一点关系,第一次见到秽......以后你会见到一个叫做施乌的人,小心一点他,更要警惕和他长得像的人,不过他不是塔那一方的,暂时不是。”
相瑾秋承应:“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怎么做。”
“最好是这样,”余归宁坐下,“对了,这里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