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乌早已久候在篝火处,陆扫晴一如既往,坐在他身边,肩膀挨着肩膀。
余归宁、何以全接连到场,最后到来的竟然是施鸟,他们入场以后皆不言语,静静坐着。
这是施乌的主场,只能由他率先发话。仪式早已酝酿在空气中,虽说他们不知这是何缘故,但并不妨碍他们知道此仪式的存在。
施乌坐着,向篝火撒出一把泥土。天空似乎为此暗淡,光线强度自下午衰弱自傍晚。
施乌发言,每一句话皆使天空暗淡一分:“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同行,不妨碍我们合作。
“只是接下来,我们要应对的不是以往那些杂碎,接下来,需要我们同心协力,共克难关。只是,凭我们这时的合作,不能应对以后的挑战。”
他自口袋中取出一包纸包的粉尘,展现在这太阳高悬的夜晚,向众人道:“这也是一个秘密,当我将粉尘洒向火堆,今夜将不会结束,直到我们的故事讲述完毕,或是没有人再愿意分享他的秘密。”
粉尘洒向篝火。篝火如爆炸一般爆燃出绿红相间的色彩,随即恢复正常,此外无有其他反应。
“既然是我选择了仪式,那我先来。”施乌道。
“我那时候被一个怪物摔了一下,陷入昏迷。多得有桃酥保命,我才有如今的种种。我要说的正是那昏迷以后的事事情。
“我去到了一处没有秽存在的地方,那里是一片草场,有一个过去的人在那里,坐在篝火旁。他告诉了我一段故事,他启程旅行的起因。作为回报,我告诉他,他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他的苦修已经结束了,他成功了。虽然不是他所想的那般成功。作为回报,他带领我行走在这段过去,教会我万般技巧,比如说这个篝火的技巧。”
陆扫晴问道:“那人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
“他名叫谬异,他有相当多的名字,他把其中一个名字送给了辽攻,这以后,辽攻才能是辽攻。男的。”
何以全默默沉思,问道:“他们有什么传统?”
“他们孤立在各个城邦中,为城邦的维持而游走旷野,捕捉野外怪物的变化,新物种。这工作相当危险,需要合作,所以他们总会在感到劳累以后升起一团篝火,讲述他们的过去。是的,正如你们所想,我现在举行的仪式就是他们用以度过黑夜与疲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