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学会了追云望雀那一招,她三招之内就能将那几个草包摆平,还不用惊动文渊之,勾月一想到就后悔,学的时候不好好学,现在要用了,半招都记不起了。
她早早回到了客栈,装作若无其事在堂中寻个位置,一饮一歇,虽没有受伤,但袖子破了个口,也怪她善心作祟,救了其中一个,结果被另一个偷袭,幸好她躲得快,不然就不是截断袖子这么简单了。
一壶茶没喝完,就见到文渊之回来了。
身边没跟着那个碧衣女子。
她压住想要起身同他说话的念头,毕竟现在用的是另一张脸,贸然出现实在可疑。
就在她偷偷观察文渊之行动之时,角落里一张桌子坐了个奇怪的客人。
勾月的记性虽不太好,可这人她记得前两日并未见过。
大冬天,穿一身夏衣,外面罩着轻薄的纹纱白袍,腰间一柄紫色匕首,紫的发黑。
他桌上有一副骨牌,但见并未伴友,不知他在同何人玩耍。
文渊之从勾月身边走过,未作停留。
二全肩上搭了毛巾,一张桌子上有块擦不干净的污渍,从勾月回来起,他就一直在擦拭,如今文渊之回来了,他才停下手去迎他。
“小文先生,如何?”
文渊之道,“今日有些疲惫,我明日同你说。”
二全知道这位是高人,不敢轻慢了,“是,上房已收拾好了,先生的东西全都按吩咐放在原位,不曾动过。”
“好。”他答应一声,脸上并无勾月前几日常见的和煦之笑。
这人变脸还真快,人家求他办事,他就拿乔起来,勾月吹开水面茶叶,摇摇头。
角落里那人将一张骨牌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上面的,可是文隐,文渊之大人?”
他慢慢转过身来,“你是在叫我吗?”
文渊之方一转头,那张骨牌便径直朝他的脸飞去。
“偏头!”勾月大喊。
就这一声,骨牌便扑了个空。
那白衣男子倒拔匕首,在地上踏起一步便凌空而起。蝎尾一样欲蛰人。
勾月一个鹞子翻身,裙摆花开似的,半空拦截住他,挡在文渊之面前,长刀已出。
要杀他的人可真不少。
这人要是和她是一伙儿的,那可就闹了笑话。
话说现在师傅还没有别的指示,就说明上面还不准备杀文渊之,这样一想,这人应该不是师傅那头的人。
“你是谁?”
白衣男子扫了兴。要是文渊之死在他手中,他定能扬名千里。
“路见不平的人。”勾月道。
文渊之吓坏了,扯住了勾月的那截破袖子,“姑娘可千万小心。”
二全道,“我去报官!”
文渊之收了惧色说不必,“不必报官。”
勾月不解,他竟这样相信她的武功能制服这人。
“还是去报官吧,要是我死了,官府还能给我收尸,找个乱葬岗埋了去。”勾月道。
“欸,姑娘此话丧气,照文某人看,他定不是你的对手。”
“嘿,我谢你如此信任我啊!”
“废话少说。”白衣人晃了晃手中利刃。
他的手一刺,匕首寒光忽现。
勾月用的是长刀,利落的刀法根本使他不能近身,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他拿的匕首根本使不上力。
二全见情势好转,高呼,“女侠生擒了他,问他是哪里的贼人。”
他丢了匕首,从腰间拔出软剑。
剑光划出波纹,如水波轻灵。
勾月笑了笑,“这才有意思呢。”
“别光说不接招啊。”看着勾月只能防守,不敢进攻,来者挑衅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来头吗,赢了我就告诉你。”
勾月观他的剑法如水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