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赫熏无法说话，只能摇了摇头。

翟少清有些愣住，他一时之间忘记紫华说不了话。

崔赫熏察觉到了翟少清情绪不对，他拉过翟少清的手，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而后领着他朝今天上午去过的方向行去。

翟少清心情稍定，崔赫熏的无声陪伴，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宁静。

崔赫熏拉着他坐在喷泉池畔，这是他之前坐的地方。

他牵引着翟少清的手，领他感触喷泉旁空气中水雾的微粒漂浮。

他望向翟少清，露出一个带有安抚意味的浅浅微笑。

翟少清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多谢你。”

“我……”翟少清欲言又止。

他不应该对一个外人多说些什么，那些情感未竟的话语在舌尖打了个转，然后化作一句：“要去那边看看吗？”

崔赫熏抬起手，用手指指向他的心口，然后将一直牵着的手拉到面前，在他掌心认真轻缓地，一笔一画地写。

翟少清一时未明其意，崔赫熏看着他的反应，又重复写了一次。

崔赫熏的触碰让他的手心有些微痒，他这次细细分辨，通过触感和观察，分辨出崔赫熏划出的字迹是：你在悲伤、愤怒？

翟少清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崔赫熏认真地继续写道：会好的。

翟少清这次没有再反驳，“多谢你……”

另一边，翟元礼独坐在空旷的议事厅中，面前的桌上堆着一叠已处理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