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主君听了脸上一僵,但很快还是调整了表情:
无妨,婚事最大,银子少点儿便少点儿,但自己儿子决不能嫁的差了!
“只是祖父,我的身子……”
裴宁十分犹豫,他幼时被二房嫡子裴宵在冬日推下寒潭,身子体弱畏寒,怕是不太好生养的。
他原本也没什么婚嫁的心思,不想误了别人,又遭了嫌弃。
“无妨,你只是畏寒,好好补养着便是,大夫也没说完全不能生养。不行便给妻主纳了侧,有了孩子养在你膝下便是,你莫要太过介怀。”
裴秦氏叹口气,真是苦了这孩子。
一家子男眷聊了一阵以后,裴宁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落开始收拾东西。
“公子,主君就没安好心,有好事儿就给宵公子,但凡他推给您的,就没一个好的!后爹就是坏!这亲事可怎么办才好?”
“墨书,别说了,让人听去不好!至于亲事,既来之,则安之吧。”
裴宁低下头,这些年他如何看不明白这二房主君对自己如何。
原本他今日出门就是为了亲自去看他爹爹留下来的产业,想要去到泽州外祖家,一世不婚嫁,了此残生便罢了。
毕竟他年岁离婚嫁越近,他越觉得二房主君不会给他什么好结果的。
不曾想一出门,便出师不利遇到了流氓遭了调戏。
看来男子想要只身闯天下,无异于痴人说梦。
接二连三的不顺遂,让他心情更加不快,今日最大的喜事儿,就是自己不再是二房的人了,而是恢复了三房嫡子的身份。
“咱们公子如此美貌,那主君却日日拘着公子,根本不给公子交际找好妻家的机会。宴饮都带着宵公子,若不是太君时而提点,他怕是根本不想公子出门!不就是怕公子抢了宵公子风头!”
另一个小侍墨简不忿的小声嘀咕!
“好了,你也少说两句。”
裴宁出身于出过两代大月第一美人的裴家,自然容貌也不凡。
而他的爹爹来自比玉州更南的泽州,他身上更有一股烟雨诗情的美感。
但二房怕他抢了自己儿子风头,贵家男子交际宴饮都尽量不带他,把他藏在深闺无人知。
“罢了,做好咱们能做的,到了祖父院子里,想必会好些。”
此时翠枝也带着人来帮忙搬院落,忙活一阵子终于是从这个偏僻的小院儿搬去了主院儿那边。
还同裴秦氏一同用了晚膳。
“宁儿,你爹爹留下来的产业,最近你也可去了解了解,无论嫁谁,往后都要作为嫁妆给你带走的。”
裴秦氏笑眯眯道。
“宁儿知道了。”
裴宁应下,但并未露出害羞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