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内心不平静的还有裴星河。
他回到宫中思前想后,觉得不能让陛下再如此下去。
今日易安的那壶酒,他并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但他直觉不太好。
但喝都喝了,此事也已经无法挽回。
如果,如果易安那孩子不行了,他说什么都要帮阿风保住易然那孩子!
他在书桌上拿了极薄的宣纸,用最细的毛笔,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纸。
待到笔墨晾干,他将这宣纸卷了起来,卷成细细一条,又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
他轻轻一拧,拿下了簪子顶端的硕大南珠,簪身是一个吸管状,他把这卷纸塞了进去,又把南珠拧了回去,重新戴回了头上。
不料夜晚,宫中内院儿一阵喧闹起来,说是抓刺客。
但是整个宫都翻遍了,愣是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
很快内官悄悄找到他道:
“君后,陛下的病怕是不好,您且去看看,奴已经封锁了消息。”
裴星河一惊,匆匆穿戴整齐,去了女帝寝殿。
到了寝殿,太医跪了一地,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裴星河上前一看,也是吓了一大跳。
“这………陛下的脸怎么肿成这样?!”
只见女帝躺着不省人事,双颊红红,高高肿起,唇边还隐约有些血。
裴星河皱眉,这,这怎么像是被人打了?
难道是?嘶!好胆量!
“启禀君后,臣,臣等也不知。”
关于脸,她们是真的不敢说,做太医这么久了,当然能看出来这明明就是叫人抽的巴掌。
但谁敢抽陛下巴掌?!!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她们还是尽量避开讲这个。
“君后,重要的并非是陛下的脸,而是陛下体内的寒气发作起来了,陛下今日似乎有饮酒。可臣等早就嘱咐,不可饮酒了,饮酒伤身!”
旁边的内官内心疑惑,自己今日明明给陛下酒壶装得清水,难道夜间陛下喝酒了?!
这一切太蹊跷了。
“太医,陛下身子如今如何了?”
“臣等只能尽力压制寒气,不知怎么陛下突然气血损耗加快了。臣怕,臣怕………”
太医嗫喏着不太敢说。
“你们说吧,坦诚以告。”裴星河道。
“这次压住了寒气,但气血亏虚厉害,陛下怕就剩下………最长半月,最短也就5到10日了。这………”
半月么?
“知道了,封锁消息,几位太医也莫要离开了。”
在太医们的尽力施救下,终于寒气暂时压制,女帝的脸也冰敷上药了,只是她还是昏迷不醒。
宫宴第三日。
而太女周玥和顾敏,收到了左相谋逆的证据大吃一惊,内容详细明确,两人十分重视。
顾敏的思考是,如何把这些证据自然的呈给太女,而太女则是开始部署安排人手。
镇国王府全员告假未去参与这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