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很纠结,楚苏濯皱眉蹙额,少顷,坚定道:“去。”
镇国公挑眉,瞟了他一眼,“你这副面具还得戴着呢,去了人家也不晓得你何种样貌,再说你一个体弱多病的去凑什么热闹?”
楚苏濯也不生气,“体弱多病罢了,既不是不良于行,也不是不能见一点儿风。”
“皆看你自个儿,为娘不干涉你的决定。”
镇国公夫人又问:“下聘去了,迎亲你定也要亲自上阵了吧?”
“指定要自个儿去啊,自己的媳妇儿当然自己迎娶喽,是不是呢?世子爷?”镇国公接了自家夫人的话。
楚苏濯:“……”
就这还镇国公呢?
楚苏濯淡定地说:“父亲说的话有理,但用不着这般阴阳怪气。”
镇国公瞠他,“你老子说话你就听着就是,怎的老能反驳?”
“哦——”
楚苏濯意味深长地答了声,覆而看向镇国公夫人,“母亲可得好好管管这国公爷了。”
惧内的镇国公:“?”
不是。
小崽子你几个意思?
镇国公夫人眉眼含笑,“世子休得无礼,快快跟咱国公爷道歉。”
有妻如此心甚慰,镇国公骄傲道:“你小子还不赶紧的?”
“……,告辞。”
行过礼,楚苏濯转身就走,步子迈得行云流水,不带一丝一毫停顿。
镇国公:“?”
你小子无视你老子?
镇国公夫人笑话他:“真得该叫外人瞧瞧,咱们国公爷是不是一众国公爷当中最逊的。”
“夫人。”
镇国公听得妻子这话不开心,心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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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室内香炉燃着三匀香,青烟袅袅,香气清纯奇妙。
着一袭罗兰紫锦裙的少妇绾着抛家髻,头戴九凤明月钗,耳戴珠玉,额间点梅妆。
坐在雕花窗沿边上,上好檀香木的贵妃塌上,秀外慧中,人面桃花。
“明日小宴,我就给几个人下了帖子,殿下有没有什么建议?”
美少妇开口,音如黄鹂,悦耳动听。
云璟从案桌边起身,坐到少妇身侧,“都有哪些?”
太子妃时祺仰头看他,“当有寻野,和二弟妹商量过,既是瞧瞧寻野,也是方便几个弟妹认人。”
“再有就是盛安她们几个,我和弟妹们见寻野一个未出阁的,怕有人闲话。”
云璟听得一笑,问她:“谁敢?”
堂堂太子妃都要被人闲话家常,他这个东宫太子也可以下堂了。
时祺盈盈一笑,“跟前自然无人敢说,谁又能管得着无人的背后呢?”
就好似云亲王府,权势滔天又如何,小郡主还不是被人传以纨绔之名?
她是太子妃,该当万无一失。
“你呀。”
“好好过你悠闲日子,别操太多心,外头有我呢。”
云璟揽她入怀,揉了揉她发间,心疼道。
时祺只是笑,“优人远思,我得先人一步看前头,方可作出最好的决策。”
端看今儿的帝后,谁知是不是她和殿下未来的写照呢?
至于殿下您。
妾身有幸占据您心房一块,已是幸事。
万不敢,看不清自己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