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公主闷不吭声,默默地重新拿了一颗果子,学着她沾了沾盐巴,往有盐巴的地方咬了一口。
柳叶眼亮了,又沾着盐巴咬了一口,“哇!学到了,得这般吃呢!”
“自然。”
云珏又吃了一个,“这个品种原本就酸了些,不是那等属甜的。”
盛安公主没接话,忙着吃果子。
“郡主。”
晚知安排人把做好的饭菜端到了野渡院的主屋,回来告知云珏一声:“可以用饭了。”
“晓得了。”
云珏挥了挥手,晚知率先又往主屋去。
盛安公主问道:“不在这边吃吗?”
云珏吃完手上的果子,用伏萤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待盛安公主也擦过手。
拉起她往主屋去,边走边说:“哪能啊?这边那是喝茶吃点心水果的,食饭自然得在屋里。”
“嗬——”
“你竟也是个讲究人儿?”
盛安公主睨了她一眼,“还真没瞧出来呢。”
“云都羡什么眼神?你不也没吃透?”
“云珏!”云都羡是她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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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苑一群男子,讲的都是些阿谀奉承的话。
云亲王都不用亲自招待,这群人自己都会挑了对象谈话。
老一辈的同老一辈的回忆往昔,中年男子们有野心的自成一派,少些清廉正直一派倒是往云亲王身边靠。
镇国公今日也来了,作为未来亲家,那自然是与云亲王待到一块的。
未婚夫妻通常成亲前一个月是不见面的,楚苏濯今日倒是避嫌没有来,也是因为病秧子形象。
帝后虽没有亲自到场,也是送上了令人羡慕嫉妒的大礼。
太子和几位皇子自然是来的,兄弟五个自成一桌,不时有年轻人来攀谈。
而西苑这边的女子们就不一样了,因着正宾和有司皆是女性,云亲王妃得亲自寒暄。
安排好人入席,到皇家妯娌与公主那桌,说了两句话,才回到太傅夫人和镇国公夫人在的席间。
朝两人敬酒,笑道:“敬两位夫人一杯。”
“王妃客气啦。”
太傅夫人年事已高,不敢嗜酒,只小酌怡情地喝了一口,以示回礼。
镇国公夫人举杯,一口闷了,冲云亲王妃说笑:“说这些子做什么?咱俩的关系,何需见外?”
云亲王妃自罚一杯,“是我不是,认罚!”
见状,能接到王府帖子的一众夫人神色各异。
太傅夫人乃是上京城一众老夫人当中,公认最具德才的长辈,有福之人也。
云亲王府能请来太傅夫人不稀奇,毕竟云亲王府的地位是坚不可摧的,无人能撼动。
于王府而言,不过区区一个老夫人罢了。
难的是请来镇国公夫人啊,人夫人还很乐意就更难了。
在场的众夫人哪个不是人精,什么八卦都听得许多。
镇国公夫人那就是郡主的未来婆母,人儿子虽是个短命鬼,你郡主那也是个遭人嫌弃的纨绔。
劣迹斑斑的人儿又岂能入了镇国公夫人的眼?
可见今日,人与王妃之间类似亲厚,岂不是就在说明,人是满意这未来儿媳的?
啧啧啧,这里头的八卦还大着呢。
惯是会见风使舵的主儿,也没人敢开口说些风言风语,她们哪敢惹堂堂王妃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