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脸红?
自然是被你给美的啊。
这话说不得。
云珏又羞又恼的,干脆懒得搭理他,安安静静地靠在一边,闭上了眼睛。
楚苏濯自然也就没有再问。
两人来到宫门口,寻野郡主的专属辇轿候在此处。
守卫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世子爷,却也是第一回瞧见世子爷的脸。
一时间,难免有些难别开头。
云珏坐在撵轿上,惬意地随意靠着,好似浑身都轻松了不少,不自觉地扶着腰间揉了揉。
若让她顶着这么一副酸疼的躯体,走到御书房,她是不干的。
明明她也不是整日坐在闺房里头,只会舞文弄墨之人。
她是真的会耍大刀,舞十八般武艺的。
仍受不住。
想到此处,云珏恨恨地磨牙。
一时造谣一时爽,今日扶腰没地哭。
她再胡说八道,她寻野睡街头!
走在边上没有特权的楚苏濯,没有所谓读心术,当是不知晓他的新婚世子夫人心里头的想法。
他只知道,明日一过,他这个短命鬼的名号,怕是要以新的方式出现在世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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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帝后皆在。
新人联袂而来,踏至殿中,整齐地给帝后行大礼。
“给圣上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吉祥,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帝拉起楚苏濯,皇后扶起云珏。
皇后笑道:“你们俩个相处得如何?”
简直上来便是好问题。
两人悄悄相视一眼,又默契地别开视线。
没指望他们答话,皇后又说:“观你俩甚是般配,该是有缘人才是。”
确实有缘。
这不,盖头一掀,才晓得眼前人当彼时人。
“您说的极是。”
云珏答了一声,不由噘了噘嘴,控诉般看向皇帝,“皇伯伯想来是知情人,可是瞒得我好苦!”
故意的,不让她找着世子爷的小像。
她真是亏了,该把盖头让给世子爷盖着的。
皇帝就爱看她着急,哈哈大笑两声:“你这泼皮儿,才让你等了几时?你还不满意上了?”
又指了指俊美如斯的少年郎,“瞧朕待你多好?阿珩长得最俊,你又不是看不见。”
“今儿你也明白了,这十几年压在他身上的流言,全然不真。这你还不能满意?”
锐利的眼神注视着她,容不得她说不。
“……啊是是是,世子当得上京第一好。”云珏扯了扯嘴角,僵笑道。
说好的疼宠寻野呢?
最宠的是世子爷吧。
看,她都要靠边儿上了。
见她面露铺叙,楚苏濯抱拳笑道:“比不得郡主,郡主当真谬赞了。”
“听得太子一句,你俩原在晋州便已相识?”皇后拉着云珏的手,眼神在她同楚苏濯之间徘徊。
即是真事,可谓真缘。
说到此事,云珏仍旧委屈半分,细细说来之后,又告状道:“他一早识穿了我,我却不知他半点,真儿是过分!”
“喔喔,那真是委屈咱寻野喽——”皇帝皱着眉头道。
可他佯装的样子是成功的,那透着笑意的声音,保不齐在幸灾乐祸。
云珏怒了:拳头硬了。
就浅打一个拳头,不算弑君的对不对?
皇后瞠了一眼皇帝,“皇上可别把人儿逗哭,届时再来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