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也算是闲散亲王,且比慎亲王更闲,闲到外边去了。
他是一名医者。
自他少时便从医,医术乃传神,便是宫内太医院最好的御医,在他面前也是完全不能比的。
可见其医术之高明。
可以说,皇帝的夺嫡之路,若是少了这位,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至于礼亲王世子此人,只知道其是礼亲王同礼亲王妃唯一的孩子。
除了年龄几许,姓甚名谁,其余通通不晓得。
四皇子摸了摸下巴,“的确有意思,礼王叔堪称神医,这位世子爷也不知学了王叔的皮毛没有?”
云璟一如既往地笑得和煦,“这个时候归京,好些事情就变得有趣了。”
最后花落谁家,也许这位世子爷就是关键。
这未知的局,谁又能当即定下结果呢?
“谁知是不是下一位礼王叔?”云现话落,小酌一杯。
三皇子是个没志气的,当即双手举杯,朝云璟和云现说道:“两位兄长勉之,以佑我自由之身。”
“三哥说得极是,大哥二哥勉哉!”
四皇子和五皇子也随之朝二人端起酒杯。
“……”
瞧这三个没出息的,云璟同云现对视一眼,两双不一的眼里含着同等的无奈。
楚苏濯只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并不言语片字。
云璟见他不说话,不由把话头递给了他,“阿珩如何看待此事?”
云现也把目光落在楚苏濯身上。
楚苏濯放下酒杯,指尖搭在桌面上,眉眼之间淡淡,“甚安哉。”
只有短短三个字,云璟和云现却犹如醍醐灌顶,两人又俱是再次互相对视一眼。
礼亲王府如同云亲王府一般,皆是站在皇帝身后的铁卫军。
既是属于皇帝,亦是属于他们二人。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归来的礼亲王世子,必定是得了礼亲王真传的。
那也就意味着,藏在暗中的毒药,约等于无。
云现再次斟了一杯酒,而后端起酒杯,朝楚苏濯敬酒道:“这会儿,轮到二哥敬你一杯!”
云璟也同样举起酒杯。
楚苏濯就这么生受了,回敬了一杯酒,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
“江南、秧北的损失,可不能叫白给。”他缓缓说来,颇有深意道。
云璟仍是笑得温和,“自然是不能够的。”
“他搞了我多少,必叫他还回来。”云现也不甘示弱。
云璟轻笑一声,“总还算是他亏一些,可以说,动了他的荷城北骧,相当于砍了他一臂。”
云现扬唇冷笑,“这可远远不够。”
三皇子三个插不上话,干脆三人在一旁自己喝自己的,那一小坛子的酒就见了底。
楚苏濯两边都有注意,瞧见这边的情况,偏头示意车义再去上一坛酒。
听得云璟那句“砍了他一臂”,他摇了摇头,“这臂砍是砍下来了,焉知他几时又接上了?”
云现拧眉问道:“就是再快接上,总不能现在就好了吧?”
既然是那人的一大据点,又怎可能被端不到半年,便再次起来?
他觉得玄乎。
却见那着缙云橙锦袍的人勾唇笑了,笑得宛如芳菲满天飞,雨落成蝶之景。
他说:“倘若他与人勾结呢?”
听了这话,就是再没斗志的三人也一齐看向了他。
云现更是震惊,“当真?”
楚苏濯答:“尚且在找证据。”
云现又看了看云璟,“大哥?”
“有阿珩,孤好像做甩手掌柜的。”云璟没有直面回答云现,只是这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