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楚苏濯也没讲“烦心事”何为,仇径郁就更没法同夏侯缙沟通了。
倒是仇径郁问了楚苏濯一句:“瞧郡主可比夏侯还要不开窍,你待如何?”
夏侯缙瞠眼道:“我又怎么了?什么叫我不开窍?”
仇径郁只微微笑,遂看着楚苏濯。
“我待如何?”楚苏濯轻声复语,旋即弯唇笑开来,眼里藏着若有似无的星辰,美得惊人。
后边院墙爬满了开得极好的铁线牡丹,有如莲花般的粉嫩花朵,韧如铁丝。亦有洁白花朵的,婉约怡人,宛如闺中清丽纯洁的少女。
他就端坐在那头,整个人清隽绝美。没被后头的美景压了半分绝色。
夏侯缙一见他这副令他熟悉异常的模样,忍不住道:“完了完了,有人要遭这人惦记上了!”
被这人惦记可不是好事儿啊,那是要被坑得没地方诉苦的!
仇径郁哑然失笑,“倒是忘了楚兄非常人,有的是法子。”
楚苏濯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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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珏把自己二十那日要去岭烬寺的事情告诉了好几人,还约着她们一同前往。
几位皇子妃直言没空闲,云珏也不勉强。
钟离玉倒是想去,奈何仇径郁同她说要陪她逛街买首饰,她很心动,也便拒绝了云珏。
云珏也同宁疏舟说了这件事,晓得她的情况,倒也没提出邀请。
至于宫里头那两位公主,云珏压根没考虑要同她们说,就怕这两人厚着脸皮跟去呢。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才给宁疏舟去了信。后头宁疏舟的信便到了礼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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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沥收到宁疏舟的来信时,还在疑惑她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打开信封便恍然大悟。
宁疏舟跟他讲了云珏要去岭烬寺一事,一同告诉他,岭烬寺是出了名的灵验,问他要不要寻个机会去看一看。
云沥凝眉蹙目。
真有那么灵验?
若是真的,那他们去那里作何?等着被看穿,被当成异类妖物,任其将自己烧死?
但他们为何会穿来此地,如同一个谜,直叫人想要深究谜底。如同好奇心害死猫一般,抓心挠肺。
不若就去瞧一瞧,赌一把?
云沥又甩了甩脑袋,似乎想把这危险的念头甩掉。
窗外风声吹起,院里银杏叶落,翩跹如蝶。
「纠结其深,症结所在。
待你康健,同行。」
云沥最终还是想要探究根结,如是给宁疏舟回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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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苏濯从仇府回府的路上,遇到了云和谨。
水轩茶楼三楼静心号雅间内,香炉点着檀香,轻烟袅袅,气味芬芳,圆润醇厚。
矮桌前,少年与青年面向而坐,桌上摆着茶水点心。
“想必慎王叔不只是要请我喝茶吧?”楚苏濯勾了下唇,端起先前云和谨斟好茶水的茶杯。
少年郎的那双桃花眼实在漂亮,连耐人寻味的神色都显得自然。
真叫人……想挖掉。
云和谨眸色暗了暗,笑得暖如晨光,“单单请世子喝个茶的功夫,看来世子不大满意?”
楚苏濯道:“怎会?”
他抿着好看的薄唇,佯装皱眉思考,又问了一句:“慎王叔还挺闲?”
他一介闲王,能说自己不闲吗?
当然不。
云和谨往嘴边送了一口茶,“本王自然是闲的。”
楚苏濯不置可否。
“我以为慎王叔不待见我。”他浅尝一口茶。
云和谨闻言神色敛了敛,淡笑道:“世子多想了。”
楚苏濯唇角微扬,“也许吧。”
两人一同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