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兰熹静默了须臾，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仅是你单方面瞧上了人家，他未必中意的就是你，你又何必？”

“……我知道。”容兰汀小声道。

“知道你还……”

“姐姐。”

这一声喊得坚定，容兰熹拧眉看着面前的妹妹。

若跟前的人只是她的庶妹，她何必费心与之多费口舌。可这是她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早年已经在外头受过不少苦难，着家不过三载，又叫她如何忍心？

容兰汀早已被右相夫人纵得娇气跋扈，也只在容兰熹面前有所收敛。

此时她朝着容兰熹行过一礼，“姐姐，若非姐姐有绝对理由，否则请姐姐成全。”

“……”

成全？这话未免太容易了些。

可她做到可不容易。

容兰熹一时间脸色难看了起来，面对一向最疼爱的妹妹也难免有了半点怒气：“你当真非要如此？”

容兰汀垂眸不敢看她。

“哪怕……”

容兰熹闭了闭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气，难以说出口的话语还是说了出来：“为妾你也愿意？”

这话她说得艰难极了，问完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也更差了。

容兰汀一愣：“为妾？”

容兰熹唇角微扬，似有讽刺：“我容家嫡女何至于为妾？”

“姐姐。”容兰汀听不太明白：“什么为妾？”

容兰熹面向她：“你可知平休郡主也有意宁怀舟？”

“平休郡主？她也看上了征北将军？”容兰汀震惊。

“你与她争取，这正妻的位置难不成能落到你头上？”

容兰熹淡淡道：“只怕真能给你坐这正妻的位置，你坐得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