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陆斐思已经渐渐痊愈。
虽然兰濯池已经出国,但是季宴礼管的她依旧严。
御景别墅,薛应青坐在沙发上挖着冰激凌。
陆斐思发着呆。
薛应青看着她“你最近不太妙啊。”
陆斐思看她一眼“是不太妙。”
季宴礼发起疯来没完没了。
现在她就像只笼中鸟。
做什么都要过问。
她企图联系爷爷,被挡回来。
又联系季宴礼妈妈程显南,好不容易联系上了。
对方直接说努力过了,管不了儿子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薛应青咽下冰激凌“你别硬碰硬了,你又碰不过”
陆斐思接过冰激凌舀起一大勺塞进嘴里,透心凉。
“服软?不管用了,他现在阴阴柔柔的,我看着吓人。”
薛应青盘起腿“我给你出个主意。”
“你可别了,上次听你的耍无赖打滚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薛应青不依,“到底是谁有病啊,我让你在他怀里撒娇打滚,谁知道你去地上去撒泼打滚”
“……”
晚上季宴礼回来,陆斐思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电视。
季宴礼皱眉“晚上吃晚饭的时间吃什么零食。”
陆斐思放下薯片。
腿已经痊愈的陆斐思走到餐桌前坐下吃饭。
季宴礼问到“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你让我回去?”
“回家住,我会让司机每天接你回家,或者你自己开车去。”
那辆劳斯莱斯被季宴然开走了,她开什么啊。
“我不开你的车。”
季宴礼沉声说“你不开我的开谁的?”
陆斐思“……我自己买。”
“随你”
季宴礼很满足这种状态,虽然很畸形。
订不订婚无所谓了,这种完全掌控的感觉的确能给他带来从前没有的安全感。
陆斐思呢,她感到越来越压抑。
一旦惹到他,季宴礼总能在床上还回来。
陆斐思平静的喝了口水,问吃饭的季宴礼:“这种状态你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季宴礼刀叉不停“这取决于你,斐斐。”
陆斐思捋了捋头发,攥紧勺子。
“我自认为我做的已经够好,我已经很努力了。”
“斐斐,你为什么会觉得这种状态不好?”
陆斐思震惊,他怎么好意思问出这句话的?
“你管我管的,我很压抑!”
季宴礼点点头“那就努力适应。”
陆斐思突然觉得自己要疯了,是真的疯了,跑又跑不掉,斗又斗不过,打也打不过,死也不敢死。
陆斐思看着他还在若无其事吃饭。
“所以你很享受这种变态的掌控欲?”
季宴礼咀嚼着食物细嚼慢咽,陆斐思莫名觉得他在咀嚼她。
“怎么能是变态呢,这是基于你不听话的基础上。”
她突然站起身,一把挥掉桌上的盘子。
“季宴礼,你非得逼疯我吗?我不听话?我要做你的提线木偶你才满意吗?”
盘子噼里啪啦摔碎在地上,发出响声。
管家带着佣人离开,此时在这里明显不行。
季宴礼眼眸冷下“你又要闹?”
陆斐思冷笑,笑的哭出来“我闹?到底是谁在闹啊!”
陆斐思不想跟他面对面,往外走去。
季宴礼坐在餐桌前一动不动“陆斐思,你要是敢迈出去一步就要承受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