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酒店供应了易思最爱的甜点。
从黑森林樱桃蛋糕到草莓千层蛋糕,从栗子红茶蛋糕到蒙布朗挞,再从巧克力玛德琳到提拉米苏拿破仑,易思上上下下,统共拿了十几盘甜点放在桌上。
这是孟辛和孙浩然回来了。
孟辛端着一盘沙拉和一杯果汁,孙浩然拿了炸鸡和薯条。
看着眼前色彩斑斓的甜点,孙浩然大惊:“我靠,你是把我们的份也拿了吗?”
“需要帮你们拿吗?”易思坐在位置上刀叉并用,一口奶油脆饼填满了他肠胃的空虚,治好了他脑中的焦灼,“忙着呢,自己拿。”
华晏乔和宋云亦随便拿了几块看起来不怎么油腻的面包,配上牛奶,一顿简单的早饭也算完成了;章斩阔、李朝羽和教练们坐在另一桌,吃着薯条和沙拉闲谈。
孙浩然也学着易思拿了几块蛋糕,但他没有易思的耐受,吃了几块后,入嘴的蛋糕从最初的清甜变成了最后的齁甜,就像新交的朋友,初觉新鲜,热情攀谈邀约;中觉无感,彼此可有可无;后觉甜腻,唯恐避之不及。
奶油和芝士的浓腻味道以易思为中心扩散到孟辛身上,孟辛继续嚼着生菜叶子,满不在乎地喝了口果汁。
“喏。”
易思叉了块洒满糖霜的草莓蛋糕递到孟辛的嘴边,“举着很累的,给个面子。”
孟辛皱眉。
“哥。”
孟辛低头咬住蛋糕,抬眸对上易思那双含笑的眼睛:“别叫了。”
易思收回手,又叉上另一盘甜点,满意道:“知道了,哥。”
“少吃点。”
吃太多容易困,还对肠胃不好。
“那你帮我分担点?”
“拿来。”孟辛伸手,躲开了易思的投喂,“我自己吃,你别喂了……”
坐在两人对面无语至极的孙浩然,泄愤似的把薯条杵进番茄酱里,裹上一大坨快要掉下来的番茄酱后,一口咽进嗓子里,然后再两根两根地拿起薯条,扭成麻花状再蘸满番茄酱,像是生吞对面的情侣一样撕咬无辜的薯条。
“吃完没?”老陈从另一边走过来,低头看了眼手表,“吃完上车。”
华晏乔指着自己的空盘:“就等小case呢。”
饭后,众人坐上了大巴车,1个小时的车程后,他们来到了贝克灵默的一个沿海小镇。
“哈。”
易思挥舞着双臂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脚踩在绒软冰凉的雪堆里,留下一双深深的脚印。
穿着天蓝色长款羽绒服的队员们鱼贯而出,整个出场画面像极了跟在企鹅妈妈后面的小企鹅。
众人戴上了帽子,捂紧了领口,双手抱在胸前取暖,唯有戴着耳罩和围巾的下路组两人能在贝克灵默的寒冬里闲庭信步。
冷气盈人,海风无边。
海鸥换上了冬羽,碧海映照着青天。
远处,笔直的海线与柔软的阳光交织成天边的华带;近处,戴着针织帽子的居民牵着雪白的狗狗在岸上散步。
易思把手伸进了孟辛的口袋里,握住了孟辛的掌心,隔着帽子含糊道:“这边人太多了,去那边吧。”
说完,易思拉着孟辛的手,把孟辛带到了远离宠物的另一角。
孟辛被易思拽着往前走,还没看清附近的景色就走到了大巴车的老前方。
两人并排走着,易思偶尔探出鼻尖吸上一口凌冽的空气,等空气中的寒意散播到四肢后,他又缩回脑袋,握紧了另一只手。
零下七度的海边,孟辛的正脸一直露在外面,易思好奇地伸出空闲的手,捏了捏孟辛的鼻梁,“怕给你冻成铁板了。”
孟辛任由易思温暖的手在他脸上摸索。
“打完今年你还续吗?”易思问。
孟辛无偿来了MEG小半年,今年至少都拿了S赛的亚军,他明年不太可能还是无偿留在M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