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荷常在,只说有事求娘娘,
奴婢说您身子乏正在休息,她便直接跪院中,此时正跪在那儿哭呢。”她恼怒道:
“定是为他父亲之事,这不摆明了逼迫娘娘为她求情吗,您可不能中了她的计。”
夏舒不曾想安陵容竟会求到她门前来。也本没想管此事。
此时只淡声道:“好了,更衣吧,本宫去瞧瞧。”
念如从一旁的衣架横杆上取下一件藕粉色菱纱家常宽松旗装服侍夏舒穿上,
又麻利的给她梳了个端庄简约的单髻,在妆台上取下天水碧色宫纱所制的钿帽戴在发髻上方。
在其上点缀了银色花簪和碧玉花簪。花簪上坠着的粉色珠串自钿子上垂落下来。
很是柔美动人。
夏舒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待出了殿门,只见安陵容两眼红的像兔子似的正跪在院中,
神情悲伤难抑,泪珠不住的滚落下来。
她的贴身宫女宝娟跪在她侧后方,看不清神色。
安陵容一见她出来。忙伏地磕头,流着泪泣声道:
“玉妃娘娘,嫔妾觍颜来求您,救救嫔妾的父亲。”
“荷常在,你有什么事不妨进殿细说于我,如此跪在殿外,怕是有心人瞧见,会误会了你我。”夏舒清声道。
安陵容闻言连忙起身,“嫔妾急的失了心智,竟做出如此蠢事, 若有人误会了娘娘,陵容必亲去解释。”
“罢了。”夏舒摇摇头。
转身进了殿内,安陵容见状紧随其后。
夏舒刚在西暖阁的秀塌坐定。便见安陵容在“扑通”一声跪在她脚下。
不等她反应,便流泪恳求道:
“娘娘容秉,陵容有幸当日与您一同入宫,又得您言语相助侥幸得了恩宠,本就心怀感恩,
但我与您地位悬殊,陵容谨小慎微本不敢攀附。”
她神色凄然,“前些日子眉姐姐被皇上打入了冷宫,陵容更觉的人心险恶,不知什么时候就无声无息地夭折在宫里。”
“可当日前我派人去冷宫探望眉姐姐,却意外得知娘娘您也在暗中相助眉姐姐,陵容便知道,娘娘与他人不同。”
她目光含着期望地望过来。
“娘娘若是能帮陵容替父亲美言几句,陵容愿今后为娘娘马首是瞻,永不背叛。”
她深深伏在地上,泪水滴落地毯,洇了一团水迹。
夏舒叹了口气。
沈眉庄的事还没完,安陵容又来了,
天知道她只想低调的完成任务,这样下去华妃和皇后不是要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当然现在也看她不顺眼。夏舒默默想。
“陵容,这次的事我可以为你在皇上面前求情,但能不能竟功,我不敢保证。”她缓缓说道。
安陵容目光大亮,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她不住磕头。
“好了,本宫还有一句良言相赠。”夏舒缓缓道。
“人必自助而天助之,望你牢记。”
见她神情茫然。夏舒不再说话。
挥了挥手,念如上前引她出去。
既是答应了安陵容,夏舒便在晚间胤禛来时提了提此事。
胤禛听了嗤笑一声,“她倒乖觉,知道求到谁门下有用,却不知你怀着身子,
若是惊了皇儿,朕饶不了她!”
夏舒摇摇头,玩笑道:“这美人求到了跟前,四郎打算如何处置人家父亲啊?”
胤禛思索道:“既然你开了口,朕便命大理寺重审安比槐之案,
若是受牵连而无过错,便官复原职罢了,
但若是她和耿文庆沆瀣一气,那朕只能秉公办理,割了他的脑袋!”
夏舒点了点头,原剧中安比槐本就是受了牵连,此番应是有惊无险。
两日后安陵容就在焦急的等待中从皇后的掌事宫女剪秋口中听到了自己父亲平安出狱的消息。
骤然闻此消息,她不由得喜极而泣。
却听剪秋话里话外竟暗示是皇后如何为她在皇上面前求情。
心中不由的冷冷一笑,面上不露声色只说些感激之言,然后恭敬的送她离开。
皇后的人刚走,安陵容叫来菊清叮嘱她将自己亲自绣的小衣服和虎头帽送到玉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