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体因为雷电而抽搐，眼中弥漫着绝望与不解之色的少女，林凡那疯狂的眼中闪过一抹愧疚，随后他便闭上了眼，同时加强了自己体内的魔力输出。

滋滋滋~~~~~

滋滋~~~~

滋~~

当体内的魔力几乎见底，手中的人儿再也没有一丝动静后，林凡才睁开有些疲惫的双眼。

而只是看了一眼，他便不忍的扭过头去，同时内心之中的那股自责和愧疚，更加的深沉，甚至让他的心情变得无比烦闷。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任务奖励已发放，请宿主查收。】

脑海中冰冷的声音传来，一枚黝黑的碎片以及10颗闪烁着淡淡光泽，蕴含着大量魔力的魔晶，同时出现在了林凡的手中。

而在空气之中，一股柔和的魔力元素，也在不断靠近着他，仿佛她的身体带着某种特殊的磁力。

不过即便获得了如此多的奖励，内心之中的那股烦闷也并未消减，反而又多了几分。

但即便心中再难受，现实也依旧要去面对，趁着夜色无人，林凡将白发少女的尸体，悄悄运往了城外，并找了一处无人的荒野，将其掩埋。

做完这一切，林凡看着面前的小土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跪了下来。

“对不起，但这个世界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而我目前所能做的，也只有对不起了，我答应你，如果以后让我遇到与你相关的人，我一定会尽力去弥补的。”

向一个死人弥补，这听上去也许显得可笑，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月亮的银辉下，照耀着林凡的身影，即落寞，又显的冰冷。

…………

作为系统存在的林衍，无言的看着这一切，他能够真切感受到林凡的每一次心情，只是无法去理解。

明明选择都是他自己做的，奖励也同样都收下了，为何他还会显得这般低落？

是心中的道德在作祟吗？可是若他真的道德高尚，就根本不会选择杀死白发少女，但若是他没有道德，又为何会感到难过？

后悔？

对于林衍来说，这种情绪除了浪费时间和影响心情以外，几乎毫无意义。

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对于他而言，这只是一次简单的服从性测试，林衍需要的是一枚棋子，所以他必须要确保这枚棋子不可能脱出掌控，并且能够在他需要对方去做什么事的时候，就立刻去做，而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若是刚刚林凡真的宁愿牺牲自己也不伤害少女，他也不会在意，一颗棋子罢了，丢了再找一颗重新开盘就是了。

一个合格的执棋者，是绝对无法容忍棋子跳出棋路的，更别说出棋盘了。

除非对这颗棋，他本身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