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恢复正常”的冯迁,正欣喜若狂的庆祝着自己已经恢复正常。
屋外,草丛中的徐庆和钱进,正惊惧的望着远处怪叫连连的畸诡之物……
转头看向这片不似正常地貌的村落。
这里的大地似乎都被莫名的力量干扰扭曲!无论是树木还是花草,都诡异的向着未知的方向发生着突变!
就说二人身旁的大树。
这棵树从它的树皮和枝叶来看,还能看出这棵树原本的种类是松树。
然而它的高度和粗壮程度,却已经和松树没了一点区别!
满天分叉的枝干在天空仿佛交织成了一朵巨大的菌伞,一根根犹如针头般尖锐的叶子正直直的垂落。
虽然只是树叶,但却没人怀疑,这闪烁着寒芒的叶尖能不能扎进脆弱的人体。
粗壮的树干现已经长到了两人合抱的粗细。
不知为何,在这棵大树的树皮下方。
鼓起了一个又一个的长条状鼓包。
从鼓包的形状来看,像极了一条条抱在树上的手臂被树皮“封”在了里面。
在这棵大树的下端,还有着一个个十分生动形象的动物浮雕。
它们都被硬生封在树皮下方,保持着惊恐与慌乱。
而在那些树皮鼓胀的手臂中央,还有着一个二人十分熟悉的存在。
肖毅蔺。
他那副惊恐的面容仍旧栩栩如生。
探出的手臂似乎还在寻求着二人的救援。
只不过现在…也只剩下那副栩栩如生的表情和从树皮里探出的手掌……
他死了。
被这片天地永远的封在了树里。
“冯迁和肖毅蔺咱们是救不回来了…”
“如今咱们能保全自身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收回看向大树的视线。
徐庆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对一旁的钱进迷惘的开口:“我的判断失误了……”
“我本以为事发之处必会有解决咱们身上问题的办法。
最差,也能搞明白引起咱们身上异化的源头是什么…”
“可现在看来…我错了。”
“这里根本不存在“解药”。”
“我们身上的的也从来不是所谓的“病”。
……而是某种只要开始,就停不下来的错误退化!”
徐庆通红的双眼之中泛着血丝,湿漉漉的发丝贴着头皮,脸上是沾满泥巴的指印。
经历了这一切他才清楚。
十步之内必有解药的话,并不通用于整个世界,尤其是这里。
他们最好的结果,便是在那日杀死潘守民后永远的离开封林山,再也不要回来!
“徐哥…那咱们要逃吗?”钱进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徐庆。
在看到那对泛着血丝的双目,与那张略显狰狞的面目后,钱进又迅速低下了头,再不敢看徐庆。
“逃…肯定是要……逃……”
话还没说完,徐庆就觉得嘴唇有些湿润,几滴温热的血液混着雨水从鼻孔流出。
抬起衣袖,随意抹了一把流出的血液,他继续接着刚才的话开口:“逃肯定是要逃的,但现在又应该如何逃?”
“咱们几个当时在看到山洞里那个鬼东西后就直接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要不是我醒的最早,把你跟肖毅蔺叫醒了,恐怕你现在还在之前的那个破土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