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时,韩馥曾经搭救过自己的性命。因此公孙瓒也曾多次前往韩馥营帐拜访,对荀谌印象深刻。
“他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田豫摇了摇头,“并没有明说,只说要送将军一场大机缘。”
这些个文人啊,就喜欢装腔作势,公孙瓒暗暗吐槽。自己如今在刘虞治下难以施展,又有什么机缘?
且看在冀州牧和荀家的面子上,便见见吧。
“既如此,国让将其请来书房吧!”
“诺!”
不多时,公孙瓒便见一气度不凡的文士跟随田豫进来,不是荀谌又是何人!
“公孙将军,洛阳一别,别来无恙啊!”
荀谌不愧是世家出来之人,一举一动都让公孙瓒如沐春风,好感顿生。
“友若先生风采依旧啊,洛阳一别,瓒恨不能常聆听先生教导,今日既来我北平,你我二人不醉不归!国让,速去备酒宴!”
“诺!”
田豫心知荀谌与公孙瓒有要事相商,识趣的下去安排了。
“谌多谢将军款待!不过,酒宴之事倒不着急。
我家主公遣谌前来,为续虎牢关之情。自返回冀州之后,主公每每谈及天下英雄,对将军征伐异族的壮举钦佩不已,特地作诗一首让谌送于将军。”
说罢,荀谌从怀中掏出一块缣帛,恭敬的呈给公孙瓒。
公孙瓒心中一动,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笔走龙蛇的写着: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白马将军在,不教胡马度燕山。”
看着缣帛上的诗,公孙瓒鼻子一酸,升起一种被人认可的感动。
原来,自己所作所为,真的不是穷兵黩武。
“友若先生,回去之后烦请替我谢谢冀州牧,这一首诗,对我来说,确实是一场机缘。”
荀谌笑了笑。
“不不不,将军有所误会,谌所说的机缘并非如此。而是……送给将军半州之地,只是不知将军,愿不愿意接下。”
什么?半州之地?公孙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友若先生,莫不是在和瓒开玩笑吗?”
“将军,谌在来时,听说那刘虞欲在上谷之地与乌桓、鲜卑开放市场,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荀谌忽而顾左右而言他,让公孙瓒一愣。
“此事属实。未曾想友若先生已经得知。此真乃是我幽州之耻辱。”
公孙瓒摇头苦笑,“可惜,瓒受节制于那刘虞,对此事也是有心无力。”
“既如此,将军何不离开幽州?另寻他处?”
“友若先生,莫不是要替冀州牧招募在下?”
公孙瓒有些疑惑,莫不是那韩馥真以为一首诗,就能够让我一方诸侯纳头就拜?假酒喝多了吧!
荀谌微笑着摇摇头,缓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