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我们回来了,就乌桓那群傻鸟,在白马义从面前,纯纯就是遛狗一般。咦……卢公呢?”
顺利回来的麴义、严纲等人见城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原本兴奋的心情直接降到了冰点。
这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郭嘉的表情如此的萧瑟?
“卢公……去了……”
郭嘉脸上写满了悲戚。
麴义、严纲等人一听,愣在了原地。尤其是严纲,卢植乃是公孙瓒的老师,于严纲而言,公孙瓒已故,公孙续尚且年幼,而依靠着卢植与公孙瓒之间的关系,或许还能获得韩馥的照拂。
这也是为何严纲听闻卢植到了北新城之后,率领着白马义从的残部直接来投的原因,不曾想……只是出去遛了一圈乌桓狗贼,回来便天人永隔了!
“军师,严纲请命,愿率白马义从为卢公报仇!”
严纲牙根紧咬,断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卢植身亡,如今这150余骑以后岂不是如同孤魂野鬼?
若是在白马义从全盛时期,严纲必然不会有如此的担忧,以白马义从的战斗力,无论在哪里都会是一个王牌,若只靠如今这150余骑,带着一个年幼的公孙续,如何在这吃人的乱世之中立足?
靠刘虞吗?还是别了吧。
虽然刘虞听闻乌桓兵犯,也派遣鲜于辅、鲜于银领兵支援,但有强制解散幽州兵甲的前车之鉴所在,严纲可不相信日后刘虞会不会再脑抽。
那投靠其他诸侯?严纲心中依旧犹豫。
白马义从乃是公孙瓒组建,以抗击异族为己任,公孙瓒当初兵进青州之时,便没有带领白马义从,理由便是不希望让白马义从的长枪沾染汉人的血。
严纲不想因为自己的决定,让这硕果仅存的白马义从成为诸侯争霸的工具,而违背公孙瓒的遗志和白马义从组建的初衷。
“严纲将军,我知你心思。卢公之仇,嘉自有安排,白马义从如今仅余这百余骑,将军欲让白马将军九泉之下不得瞑目乎?
我家主公素来仰慕白马将军忠义,若将军不弃,可暂时在这北新城休整。待我家主公从雁门而归,再资助将军重新组建白马义从,为这天下永镇边疆!”
郭嘉见严纲的神色,心中猜测了七七八八,济水之战时,孙策与公孙瓒交流之时便透露过关于白马义从的安排,郭嘉对公孙瓒的选择也是敬佩。
而且,郭嘉也并未向严纲说是为大汉,或是为韩馥,以天下为名,或许会让严纲不再多想。
圣母吗?
就当是圣母吧,白马义从这样一支部队,若是就此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之中,那才真的是这个时代的损失。至少,在抗击异族这一战绩上,还未有哪支部队,如白马义从一般不遗余力。
听了郭嘉的话,严纲双目噙泪,不知该如何感激郭嘉。
作为如今白马义从的统帅,严纲的每一个决策都直接决定了白马义从的结局,而郭嘉,并没有选择让自己、让白马义从为难,从这一刻起,白马义从不仅是白马义从,更是这天下的白马义从。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百余骑白马义从齐声高喝,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叱咤草原的时光。
……
顿丘
仓皇逃窜至此处的文丑,在一夜的休养之后终于悠悠醒来。
“潘凤!太史慈!不报此仇,我文丑誓不为人!”
自从出道以来,文丑何时受过如此的侮辱?虎牢关下,袁绍的一句“若我上将颜良文丑在此,何惧吕布?”将颜良和文丑的勇武名声彻底打了出去,结果真的领兵之后,却屡尝败绩,任人欺凌。
合理吗?这很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