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你觉得徐州牧此人如何?”
陈珪听完陈登所言才将手中笔放下,忽然发问。
“陶恭祖看似忠厚老人,实则奸狡诡谲,就是一只老狐狸。不过掩藏的好,倒也在徐州收获不少民心。”
说完陈登嫌弃的撇了撇嘴,丝毫不掩饰对陶谦的看不上。
陈珪瞥了一眼陈登,轻咳一声。
陈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言语过于直接,好在是在自家府上,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怕是要招来祸事。
“陶恭祖可以做守成之主,若在太平之世,圆滑一些倒也无碍,毕竟徐州还有陈家、糜家、曹家三大家族需要平衡。如今汉室四分五裂,海内倾覆,乱世当道,徐州又是兵家必争之地,其性格、能力不足以守住徐州。我陈家若想长久,还需早做打算。
袁本初四世三公之后,本应是徐州之主的良选,可惜,自会盟讨伐董卓之后,再无良行,此次又无故犯我徐州,若是迎其为徐州之主,恐遭世人唾弃。
我儿此行冀州,可代表陈家与韩馥交好,观其为人如何。若真有雄主之姿,再行计较。至于孙公佑,无需过多在意,我观其人对陶恭祖似颇多怨言,我儿一试便知。”
“谨遵父亲之言。”
陈登恭敬的向陈珪行了一礼,见陈珪面露疲态,便起身告退。
冀州牧吗?
陈登也对韩馥产生了一丝兴趣。
……
小沛
陶谦见袁绍兵马雄壮不由有些头痛。
“本初兄,洛阳一别,谦常思兄之音容,亦时常感念当初共伐董卓的情谊。谦自问对本初兄敬重万分,实不知谦有何得罪之处,惹得兄兵犯我徐州?还请兄告知!”
自领徐州牧以来,陶谦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被人打到城下了,还得将姿态放得如此低。
“陶谦!亏你还记得当初结盟之义,为何指派臧霸趁我兖州空虚之时偷袭泰山郡,斩杀郡守应宏!若不是我回兵及时,是不是还想要占我兖州?
况且尔素知我与张昭张子布乃是至交,还将其下囹圄,如此便是你所谓的对我敬重?
如今见我兵盛,又想与我叙说旧情,老贼,安敢如此欺我!左右,谁与我拿下陶谦!”
袁绍破口大骂,让陶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臧霸一直以来都是听宣不听调,什么时候自己派其攻打泰山郡了?再说了,一个徐州我守着都困难,要兖州干嘛?嫌自己活得时间太久了吗?
至于张昭,那就更冤枉了,谁知道与袁绍是至交好友啊。当初不过一时不忿,若是张昭早将袁绍的名头拿出来,陶谦如何会将其关押?
陶谦感到万分委屈,刚想解释,突然就见颜良拍马舞刀,直接出阵。
“兖州上将颜良在此,陶谦,拿命来!”